這頓飯一直吃到晚上九點半,作為東道主的萬忠業,喝得爛醉如泥,萬忠良無奈地把自己的父親背回到車上,向我們告別道:“我先送老爸回去了,待會兒再來接你們。”
我朝花鈴使了個眼色,她心領神會地說道:“不用送了,我們自己會想辦法回去。”
萬忠良坐在駕駛座上,依依不舍地看著花鈴:“那好吧,花小姐,我先告辭了!”
說完,萬忠良發動奔馳轎車,向著遠方揚長而去。
貓仙爺捋了捋胡須,一本正經地說道:“萬忠良那小子,是不是對花鈴有意思?”
花鈴聽罷,忍不住罵道:“我說貓仙爺,別拿這種事開玩笑!”
貓仙爺一時語塞,隻好岔開了話題。
“祝無雙大人,唐國安過來了。”
我點點頭,向唐國安招了招手:“老唐,我們在這!”
唐國安和一名西裝革履的年輕男人走了過來,剛才在飯局上,這個年輕人始終沉默寡言,隻是默默地坐在唐國安身邊埋頭吃飯,對周圍發生的一切都漠不關心。
“幾位叫老朽過來,有何貴幹啊?”
花鈴聳了聳肩,臉色淡然地說道:“老唐,我們想去看看你收藏的那塊龜背圖。”
唐國安聞言,嘴角微微一抽,一臉疑惑地問道:“現在嗎?”
我和貓仙爺同時點頭道:“沒錯!”
站在唐國安身邊的年輕人,語氣有些不爽地說道:“你們明天早上再來吧,唐老師最近睡眠不太好,醫生讓他早點休息,養足精神。”
我和貓仙爺對視一眼,隻好回答道:“那好吧,既然現在天色已晚,我們也不便打擾。請問老唐明天幾點有時間?”
唐國安頓了頓,對我們說道:“上午十點,你們可以在明天早上十點左右來東正街76號的‘閑雅閣’找我。”
“好,那就這樣定了!”
老唐和我們作別後,他跟著那名年輕人坐上了一輛保時捷,轉入旁邊一條小巷,很快便消失在了我們的視線中。
“我們今晚去哪過夜?”
聽到花鈴的疑問,我從衣服掏出身份證,有些無奈地說道:“除了睡賓館,還能去哪兒?”
我們在華珍樓大酒店的斜對麵找到了一家條件還算不錯的賓館,開了兩個標間,就這樣住了下來。
大約是在晚上十二點的時候,我和貓仙爺睡得正香,忽聽賓館外麵的馬路上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警笛聲。
我爬起床拉開窗簾,隻見十幾輛警車正在主幹道上飛速疾馳,刺耳的警笛聲打破了午夜的沉寂,久久回蕩在半空中。
貓仙爺睜開惺忪的睡眼,下意識地伸手摁亮了床頭櫃的開關,漆黑的房間頓時明亮了起來。
“外麵出什事了,怎這吵?”
我站在窗戶邊,望著逐漸遠去的警車,臉色凝重地說道:“同時出動這多警察,恐怕是發生了嚴重的刑事案件。”
“刑事案件?難道是殺人案?”
我打開手機,點擊龍山市信息網,搜索有關的新聞報道。
幾分鍾後,我在今日頭條的專欄,看到了這樣一則新聞:“古玩收藏家慘死家中,現場驚現蓮花圖案。”
我點進去仔細一看,新聞很短,全篇不過一百來字,也許是剛剛發出來,警方還沒有公布更多的細節,我看完整條新聞,頓時感到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貓仙爺發覺我的表情有點不對勁,忙問道:“出什事了?”
我默默地把手機遞給貓仙爺,心中一陣煩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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