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年一開始沒有特別搞清楚“第一個聞到我信息素沒有暈過去的人”是什意思。
為了降低自己對生理反應的關注程度,他還在回味之前濃鬱的酒香,思考為什時寧對他的失禮的靠近沒有拒絕。
之前時寧看他的時候很警惕,為什後麵態度轉變了?
是因為突然發現他長得好看?
還是因為聽說過他?
a大聽說過他的應該不少,畢竟有個景年樓。
有人過來了。
傅景年從思緒中脫離,伸手攔住,稍微解釋情況。
那人好奇地探頭看了看,離開。
一切看起來很順利,大部分人知道這邊有omega出了狀況,都會更改路線。
而他身體上湧的衝動在呼吸到新鮮空氣後,雖說沒有被徹底壓下去,但也沒有繼續上升。
直到來了一個邊走路邊打遊戲的男生。
“不好意思,這……”
傅景年的話沒說完,那個beta就一臉煩躁地揮揮手,低著頭從他旁邊繞過去,快速走進巷子。
時寧還靠在牆上休息。
他皮膚白透紅,闔上雙眼長睫不停顫抖,並沒有完全恢複狀態。
今天沒什風,巷子的信息素遲遲不散。
傅景年身體的熱度又開始上升。
如果他為了抓人而過去,時寧的危險怕是還更大一點。
怎辦……
……
!!!
突發變故。
那剛才還大步流星的beta,像是宕機了一樣跌落在地上,不省人事。
畫麵變得靜止,唯有掉到旁邊地麵的手機,遊戲畫麵還在變,音樂聲響個沒完。
傅景年:???
時寧被這動靜驚到,睜開眼看了看那人,又側頭看向傅景年,臉上都是無奈:“我都說了,會讓人暈過去。”
傅景年:……
“抱歉。”
他終於明白了,這個暈過去的對象不僅僅包括ao,是所有人。
上至過了更年期,腺體早已萎縮的老人,下至剛出生還沒發育成熟的嬰兒。
隻要有鼻子有嘴能正常呼吸,就無法抵擋。
幾分鍾後,他又以一種間接的方式,徹底見識到了時寧信息素的威力。
第二性別急救大隊的車輛停在巷子口。在大家心目中,由於經驗豐富,早就對各類信息素有了抵抗力的急救大隊隊員們,戴著防毒麵具全副武裝地衝下了車。
一隊人分工合作,帶著信息素濃度測試儀,用圍欄將這個區域包圍,並掛上了專門為時寧定製的警告牌,“全性別全年齡,所有人禁止進入”。
將“傷員”搬走後,他們非常警惕地用各類噴霧做好整個區域的淨化工作,幾乎將巷子的空氣噴成濃鬱的乳白色。
傅景年也不是沒經曆過omega意外發情,雖然是好幾年前,在上中學的時候。
學校主要是疏散a和o,beta們動都不用動,也不用攔車,也不用怎樣。
陣仗這大的情況他的確是第一次見。
傅景年茫然地把目光從氣霧上移開,和急救隊長對上了視線。
雖然隔著防毒麵具,隻有一個小小的窗口可以看到人的表情,但急救隊長臉上的驚訝和感歎誇張到根本擋不住。
“你聞了他的信息素,沒有事???”
傅景年:“目前看來沒事。”
急救隊長:“抑製劑打了嗎?”
傅景年:“沒有。”
“你還挺厲害,”急救隊長招呼手下,“給他來一針。”
打完以後,他又說:“上車,跟我們去醫院檢查,以防萬一。”
傅景年:“我助理開了車,我坐他的車。”
急救隊長用酒精探測儀在他身上滴了一下,數值爆表。
“如果不想讓你助理被查酒駕,就不要讓他過來這邊了。”
說著又拿出一個不知什噴霧,把他從頭到腳噴了個遍。
傅景年打了個噴嚏。
……
這狠嗎。
時寧和受牽連的路人在車後麵隔出的休息區域躺著,而傅景年和急救隊員們坐到了一起,看他們摘下防毒麵罩,聊天。
“時寧怎這拚,他的……”說話的beta看了傅景年一眼,突然意識到有外人在,改口,“他這兩次離得太近了。”
另一人點頭:“廖隊到時候和他聊聊?他也該多顧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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