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策一言不發回到踏雪殿中,將身體泡在溫池中足足一個時辰。
春兒在一旁侍奉,“公主,為何您的臉色這蒼白?是不是沈徽大逆不道?”
“沈徽看穿了本公主今日的舉動。”薑策睜眼冷靜說道。
春兒驚呼道,“這不能吧?奴婢把一切都安排得天衣無縫!”
大理寺的人也查不出所以然來,這沈徽怎可能一眼看穿?
薑策抹了一把臉,水汽氤氳中看得出她容顏天成。
“沈徽此人城府極深,不得小看。”
春兒好一會才問,“那公主要除掉他嗎?”
“不,本公主對他有興趣,你把他殺了,誰來當本公主的駙馬?”
薑策覺得此事棘手,本以為一出英雄救美的戲碼可以拉近二人之間的距離。
誰想沈徽不按套路來,才第一次照麵就將她置於危險中不顧。
沈徽這樣的人,薑策忽然覺得自己攻略不了!
奈何嚐過一次千刀萬剮的痛楚,薑策咬碎牙也要繼續攻略沈徽!
春兒的臉一下子紅了,“公主,你真的想讓沈徽當駙馬?”
“那不然呢?”薑策也不想啊!
春兒有些擔憂,“那公主你可有許多情敵了!”
“不怕,本公主的未來駙馬誰敢惦記?”
薑策穿著衣衫往寢榻的方向走,春兒跟在身後覺得言之有理。
剛想開口應公主的話,身子卻軟綿無力的倒向一邊。
薑策並未察覺,反而喋喋不休說道,“春兒,你明天去打探一下沈徽的底細,本公主要知道有關他的一切消息!”
說完就上榻準備歇息,“春兒”立在她榻前,笑意盈盈盯著她。
薑策此刻也察覺到不對勁,猛然睜眼準備大喊救命。
“春兒”一抬手,一陣輕煙起,薑策與他一同消失在踏雪殿中。
大雪紛揚不絕中,藍衣人抱著薑策飛向城西的不老山。
薑策隻穿著一件薄衫,冷得隻打哆嗦。
“這位兄台,劫色還是劫財?倘若劫色的話,可否把你的外套給我穿上?”
藍衣人捏了個訣,薑策感覺自己暖和不少。
片刻後,薑策被藍衣人帶到一處結界中,薑策看清四周的情形後,不免心驚肉跳!
喜服、紅燭、合巹酒……
薑策有些腿軟,回頭看他,“你暗戀本公主也不用這樣吧?”
藍衣人揮手,一張妖冶的麵孔映入眼簾。
“公主,我傾慕你許久,半月前見公主真容便驚為天人……”
薑策漸漸後退,臉上露出一抹不自然的笑,“這……這也不用大張旗鼓把本公主綁來吧?”
“不不不……公主誤會了,這不叫綁,這是完成夙願。”
這人靠近了一步,眼神貪婪的看著薑策的身體。
薑策拚命回想原著中有無此人的印象,可想了半天也想不起來這人什身份。
藍衣人一抬手,那掌上出現了一道柔和的粉色光芒。
仔細一看,居然是顆珠子!
薑策覺得神奇多看了兩眼,這珠子似乎有一股力量,想要把人卷進去。
薑策腦袋昏沉,漸漸倒在藍衣人的懷抱中。
藍衣人神秘一笑,轉頭吩咐道,“小的們,都出來幹活吧!”
忽然,原本安靜的洞府出現了不少的妖怪,把這布置得跟成親現場一樣。
不老山的結界外,沈徽禦劍而立,從窺天鏡中看到洞府內的一切。
“看來來得不是時候!”
京城近日不太平,隱隱有妖氣彌漫。
沈徽變換容顏幾次想引蛇出洞,結果那廝警惕得很,一直沒下落。
今日沈徽在街上見到薑策時,心中突然有了主意。
不想他果然上鉤了,沈徽勾唇笑笑。
洞府內,燭光爬窗。
少女的容顏在銅鏡中逐漸清晰,隻是眸子黯然無光,神情呆滯。
鳳冠霞帔,鑼鼓喧天。
薑策看著身上的衣裳,抬頭問春兒,“春兒,沈徽答應做本公主的駙馬了嗎?”
“是,沈徽就在外麵等著公主行拜堂之禮。”春兒笑著回道。
薑策覺得少了點什,可怎都想不起來。
任憑春兒扶著她去外麵,沈徽果然身著喜服站在不遠處。
笑意滿麵看著她,那雙眸子盛著柔情,多看一眼都要陷進去。
沈徽抬步到她身邊,溫柔說道,“鳴鴻,今日是我們成婚大喜之日,過了今日,你我便是夫妻。”
“是夫妻。”
薑策緩緩抬頭看他,嘴呢喃不清。
沈徽帶著她步入沈府,高堂上端坐著的人是沈徽的生父沈需,慈眉善目看著二人。
“吉時到!”
“一拜天地!”
尖細的聲音傳入耳朵,薑策神情恍惚。
看到這,沈徽揮袖,那身後是眾多劍影聚集。
箭在弦上、蓄勢待發。
沈徽大喝一聲,“破!”
不老山結界轟然崩塌,整座山都晃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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