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盡歡很快被叉了出去。
叉他出去的那兩名弟子嬉笑著留下一個破搪瓷碗,搪瓷碗,還有一枚亮的銅板。
銅板在碗淒涼地轉了個圈圈,每撞擊碗壁一次,仿佛都在說著,你好慘。
謝盡歡:呸,晦氣!
“拿著這碗討飯去吧,關門。”
謝盡歡哪受得了這鳥氣,當場站起來,叉腰質問,“你們可知我是誰?”
砰——
門關了。
“喂!喂!”聽他把話說完啊!
謝盡歡砰砰捶門,然而麵並沒有給出任何回應。
焯!
遲早有一天,謝盡歡心想著,這兩個人要對今天的行為後悔終生!
還有麵那個叫衛見愁的,還有那個摸他臉的女流氓!
總有一天……
等徹底冷靜下來後,謝盡歡莫名覺得有些憋屈。
他本是九重天青陽帝君之子,整個青陽氏的獨苗苗。不過九百年,他的名聲便傳遍四海八荒。
整個天界的新生代,除了扶月,找不出第二個天賦於他相當的神。
而現在,他為了躲那樁婚,竟然穿成了一個廢人,根基斷裂,修為全無。
誰能有他慘?
“其實,要是後悔的話,現在也能回去噠。”鐵柱小心翼翼提醒。
謝盡歡眼睛一亮。
回去?那必然不行!
他是會半途而廢的人嗎?
橋塌搭橋,路斷尋路。半途而廢的人都是窩囊廢。
更何況,這要是回去了,那不得跟那女流氓成親?這豈不是更可怕嗎!
站起身,謝盡歡準備找師父去了。
不料,這時鐵柱卻道:“哎呀人家之前一直想提醒你了啦,剛才那位紅衣小姑娘,就是你命運般的師~父~”
瞳孔地震。
真是造化弄人,未婚妻是個流氓就算了,現在師父也是個流氓。
謝盡歡沉默了,他在思考,這種人間疾苦自己究竟能不能承受。
答案是,不能,快跑!
不拜師就不能完成任務了?在他謝盡歡這,沒有什是不可能的,唯獨不可能的就是拜那流氓為師!
於是隨著鐵柱一聲粗獷的尖叫,謝盡歡拔腿開溜。
“宿主,不行的呀,你現在離不開你師父噠!”
果不其然,謝盡歡沒跑出十,便精疲力竭地栽進黃沙地。
渾身軟綿無力,就像是要魂魄離體了一樣。
怎回事……四肢,動不了了。
鐵柱連忙解釋,“陸柒是你的靈泉,剛才你被衛見愁打得經脈盡斷,要不是陸柒在,你早就死啦死啦的。普通身體,根本是禁不住那般折騰的。”
“靈泉……是什?”
“你這具身體不是沒有靈根了?靈泉就相當於是你的一個外部靈根。你隻有待在靈泉身邊才能修煉。所以,認命吧親親。”
“……”
對了,還有司命星君。
這給的是什狗屁設定?
謝盡歡暗暗想,總有一日,他做完任務回到九重天,定要燒了懸離的話本子,掀翻他的慕伊殿,讓他知道什叫做惡有惡報!
此刻遠在九重天收拾婚禮爛攤子的懸離:阿嚏。
-
玄機宗,孔雀台。
陸柒被一群玄機宗弟子團團包圍。
“舍不得我走?”陸柒轉身看著衛見愁笑,“隻可惜,我是個大忙人。但你也不用傷心,咱們改日再續。”
“大忙人?就無名派那野雞門派,有什值得你忙?”衛見愁抽出長劍,“是忙著回去跟另外六個廢物打麻將,還是忙著把偷來的贓物帶回去……”
說著,衛見愁長劍寒光一閃,俶爾間,陸柒掛在腰間的乾坤袋便飛到衛見愁手中。
陸柒麵色微變。
衛見愁桀桀大笑,像是輛滾動的拖拉機。他解開乾坤袋的抽繩,將麵的東西一股腦全倒出來。
倒出來的都是些食物。
他一腳將一塊桂花糕踩碎,獰笑道:“聽聞七長老素愛做些順手牽羊,雞鳴狗盜之事。這下,倒是被我抓個正著。”
哦豁,伴手禮沒了。
陸柒沒說話,隻是在心中暗暗後悔。
早知道就不該在徒弟麵前裝逼。等他們把謝盡歡叉出去,她再出去撿人不就好了嘛。哎,一失足成千古恨。
她隻是個小小的築基,現在該怎從這元嬰大佬手脫身還是個問題。
“這乾坤袋是你們無名派最值錢的東西吧?”衛見愁笑得越發猖狂,“沒收。以後你每想起這乾坤袋一次,那你就要想起我一次。想起今天的恥辱,而後痛不欲生。”
是啊,乾坤袋基本算是無名派的全部家財。
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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