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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了半夜,總算是散場了。
鄭婉也帶著弟弟們往回走。
鄭席走在她的身邊,夜色沉沉,他的聲音越發低沉,“你覺得此事有幾成勝算?”
鄭婉想了想,“如果我是縣令我是覺得這事兒太好了,我單單出錢也就罷了,還不用出人,這都給你們出錢了,你們村也應該為自己負責了,更是不用我負責,省時省力的,何樂而不為呢?”
鄭席皺了皺眉,“但是府衙未必手頭寬裕。”
“再不寬裕這點錢還是能撥出來的。”鄭婉覺得長日縣不像是那種特別特別窮的縣,至少她做那縣酒樓的生意,倒是覺得來往的人不在少數。
一個縣的群眾是手有餘錢可以去酒樓吃飯的,那想來縣令府衙也不至於這窮。
她笑了笑,“好了,這事兒啊也不用我們去管了,隻要我們保護好自己家就好了。”
鄭席就說,“我覺得你讓我和白然住到隔壁去並不妥當。若是這樣,家就隻剩下你們,如果真的再來賊人了,並不能輕易抵抗。”
鄭婉當然是有做準備的,商城還是有不少自保的工具的,可以說是價廉物美,但是確實也不方便直接拿出來。
鄭婉就說,“反正那邊收拾出來估計也要幾天的時間,先看看明天村長去縣,縣令怎說吧,如果有巡邏隊的話,那其實還好。”
鄭席看她自己已經是有想法和主意的了,就不再多說了。
他很少這晚睡,但是今天卻覺得自己的精神特別的亢奮。
甚至是現在就想回家好好念念書。
鄭婉回到家,反正白然坐在屋子外頭,她這會兒才突然想起來——她竟然是把一對陌生男女放在一個房子,她還叫白然去照顧鄭姚……
得虧這個白然還算是個正人君子,如果說是不是……
萬一鄭姚因此出了什差錯的話,那鄭婉真的……以死謝罪算了。
鄭婉沉著臉,先走到自己麵的房間去看了一會兒,鄭姚也是心大,這會兒已經是躺著睡著了。
看著妹妹睡得安穩,鄭婉慢慢的鬆了一口氣。
她輕輕的摸了摸鄭姚的臉,這是她的妹妹,年紀小小的就已經有了自己明確的興趣愛好,無論如何,以後她都會努力的達成妹妹的願望。
鄭姚悠悠轉醒,一看到鄭婉坐在邊上就揉了揉眼睛,“大姐……”
“都沒事兒了。”鄭婉笑了笑,“安心睡覺吧。”
鄭姚迷迷糊糊的恩了一聲,然後軟軟的說了一句,“大姐也睡吧。”
鄭婉點點頭,還是妹妹好,妹妹又軟又貼心。
她暗暗的想,自己一定會好好的保護她。
鄭婉其實也沒能再睡多少工夫了,隻是雞叫第一聲她就得起來開始做魚湯啊之類的了。
孩子們也是很早就起來。
鄭度跟著白然在外麵紮馬步——其實就是白然坐著,看鄭度在紮。
還要挑刺,也不知道從哪兒找了根小棍子,鄭度哪兒做的不對,他就輕輕的碰一下。
雖然看上去是沒什力度,但是夏天孩子原本就是露胳膊露腿的,這棍子打在身上,還能不疼嗎?
盡管鄭度是一聲都沒有吭的,大早上的就已經是累出了一腦門子的汗了,但是還是一句話都是沒有的。
鄭婉現在是明白那些寵壞了孩子的家長了,這自己一當家長,就少不得是這個也不忍心,那個也不舍得。
可她一直在心念叨著,慈母多敗兒,慈母多敗兒。
更何況這鄭度也是沒抱怨一句的,鄭婉也就是隻能一句話都不說了。
她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熬魚湯上。
今天一塊兒進城的還有村長。
鄭石那是把家三頭牛都給趕出來了,還找了鄰居借了個放牛的小子才勉強夠用。
鄭石憨憨的笑,“鄭大丫頭,你要是生意做得更大一點,可都要去隔壁村租牛車了。”
鄭婉笑了笑不答話。
這已經是她目前打算的最多的份量了,如果超出這個數字,她是不會接的。
到底是也沒打算再這久留。
村長憂心忡忡,原本心一直就是隻有這昨晚強盜的事兒。
但是這會兒看見了鄭婉家是一桶又一桶的東西搬上了牛車,簡直就是滿滿當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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