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梧回到空間,看著自己毫無變化的半透明身體,在黑暗問西西:“我看,別人家的係統不說什係統空間、係統商城,你怎什用都沒有?連任務都模模糊糊。”
黑暗中西西並未現身,他從未讓楊梧看見過自己,楊梧連他是不是人都不知道。
西西冷哼一聲:“你就偷著樂吧,你撞大運才有這樣的機緣,要求還那多!”
他意味深長:“將來的世界,你再也不可能見一個和你一樣的存在了。”
西西不等楊梧說話,一把把她推進下個世界:“快去做任務!別浪費時間。”
楊梧走後,西西哼哼抱臂:“你根本不知道這背後有多大的代價……”
楊梧再次醒來發現自己成了一個年少有名的小將軍。
她下意識地避開人,掀起鎖子甲,摸向身下。
還好,沒多什奇怪的東西。
楊梧舒了一口氣,看來這是一個女扮男裝的將軍。
她找了個僻靜地接收了這一次的記憶。
李君宛是鎮國公家的第九代繼承人。
上一任鎮國公早逝,李君宛的母親為了讓她繼承爵位將她謊充男兒,自幼讓她作男子打扮。
李君宛的母親不願讓爵位旁落庶枝,否則她們孤兒寡母會很難過,但也不敢真的假抱一個男孩過來當作先夫之子玷汙李家血脈。
更何況她自有思量,李家祖上以武起功,世代駐守北疆,但李君宛是女孩,她當然不可能叫自己的女兒去駐守邊疆。
女子體弱,她完全可以讓女兒扮作病弱男子深居簡出,待到成婚的年紀也不必娶妻納妾,找個信得過的先夫遺留人手讓女兒誕下鎮國公府嫡脈。
體弱嘛,體養一年半載完全是常事,再隨便找個什風花雪月的故事吹一吹就是。
如此先夫血脈可留,她母女二人無虞,鎮國公府爵位也不會旁落,何等萬全之策!
但是可惜鎮國公夫人身體不好,勉強撐到女兒十歲就撒手人寰,隻得在逝前將女兒叫來把計劃合盤托出,掙紮著將一幹心腹等一同交給女兒便再無聲息。
李君宛榻前受母命,自無不應,但轉頭就不幹了。
她學習父親留下來的武技,找父親的心腹練習兵法,在京都結交各門世家子弟。
她是父親名正言順的繼承人,她為什要放棄她應有的這一切?
她要像父親一樣,駐守北境的疆域,守護南梁的子民!
李家九代傳承,為什要在她這斷掉?
鎮國公夫人留下來的嬤嬤急得一口一個“祖宗”,但是架不住李家隻有她一個小主人可以隨便浪。
李家二房說是教養她,倒底隔了一層,李君宛又那樣烈,隻怕是親生父母都製不住,別說叔叔嬸嬸了。
這樣五陵年少爭纏頭的日子一直過到了十八歲,北邊的秦國來犯,守邊的將領竟然直接舉城投降。
偌大的朝廷竟然連個將軍都無,李君宛看著互相推諉,甚至把鍋扣在死了十八年的鎮國公身上的朝臣們,心底悲涼。
她知道,她的國家,已腐朽至極,注定滅亡。
她出身請戰,身披銀甲奔赴戰場,以鎮國公後人的名義。
所謂大勢與愛國,她都知道。
而她,注定是這末日王朝的殉葬者。
所以援兵沒來的時候她一點都不驚訝,笑了一下,轉身繼續廝殺。
然後戰死沙場。
楊梧看著麵前的營帳:“……”
所以她又馬上要死了是吧?
算算時間,原主都已經來這半個月了。
就在這時楊梧接到任務:保證原主的女子之身不泄露,期限一年。
楊梧:所以我先得活過一年對吧?
楊梧眼珠一轉,問西西:“隻要我不讓別人知道‘李君宛’是女兒身就可以了對吧?”
得到肯定答複後,楊梧笑了笑。
她心中有了成算,但具體怎實施還要先過了眼前這關才好。
楊梧從箱子翻出了夜行衣準備夜探敵營。
原身功力深厚,她又在現代學習了那多野戰技巧,不至於探個營還出現問題。
楊梧悄悄翻身出去,悄無聲息地越過無數軍營,越過兩軍對峙線,越過秦軍前哨。
她一邊潛行一邊在腦子通過原主的記憶複盤秦軍的情況。
這個世界並不安寧,主要南梁北秦兩個大國對峙,彼此雖有磨擦但尚算安穩,周邊另有十幾個小國或戰或附。
直到這一代的秦帝繼位,他年少時便是軍中出身,登基後更是整天不在宮,天天跑去打周邊小國,把所有小國都打了個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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