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回去的時候湖心小院的法事也已經結束了,慶王爺叫景雲卿安排素宴招待李道長,然後再安排他在府的客房留宿一晚,馬上快入夜了,這法事能不能起作用,就看今晚了。
景雲卿還記得要幫顧初言要些符紙的事,李道長一般隨身會帶一些,爽快的給了他不少。
顧初言拿著那些符紙左看右看,也沒看出什名堂,她將信將疑地問雲雀,“這東西真的有用?”
“那是當然,這可是出自李道長之手,旁人求之不得呢。”
“大師的這些字寫的跟我的有得一比,鬼畫符一樣,一個都不認識。”
雲雀聽了不住偷笑,“小姐說笑了,那些可都是符文,隻有道家才看得懂,一般人畫不來也學不來。”
什叫一般人學不來畫不來?也許她是二般的呢?
顧初言不服氣地拿起筆墨就在一旁描描寫寫起來,還別說,她寫字寫不好,畫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還挺像那回事。
她拿起那張白紙黑字剛要給雲雀炫耀,不料不小心把墨水打翻,把那些符紙全給毀了。
雲雀急得不行,“小姐,這可怎辦?現在破壞了樣子,全都沒用了?”
“沒事,要是有需要,就去書房拿景雲卿的如意劍吧。”
雲雀點了點頭,也對,貝勒爺現在對小姐跟以前不同了,應該是很樂意借的,兩人說話間,雲雀瞄到窗戶邊上進來一個高大的人。
可是說是人又長得特別可怕?
他通體穿著黑色長袍,身寬體胖,麵容凶悍,臉色漆黑,頭上的長帽子還寫著"天下太平"四字。
這,這不是黑無常嗎?雲雀當下就嚇暈了過去。
“你看看,早就說了你長得一臉凶相,你還不信,把人家小姑娘嚇暈了吧。”
黑無常對此不太服氣,對白無常沒好氣道“說得好像你又好到哪去一樣,咱們彼此彼此了。”
麵對雲雀的害怕,顧初言見到他們倒是特別開心,見她好端端的,黑白無常也鬆了口氣。“小妹,你不知道,那景雲亭的魂魄眼看就要押入地府受審,可是他突然發狂,掙脫開跑了,現在到處找不到他,我們擔心他化成了厲鬼到人間作亂,就先過來府看你了。”
原來是這樣,顧初言忙佐證道,“昨夜王府確實有異常,看來景雲亭真的回來了?有什法子可以製止他嗎?”
“我們就是為這事來的,不過剛才看這被你們人間的道士施了法驅趕,我們也就先不插手了,免得壞了規矩,小妹,我們去別處辦差事了,你好生照顧自己。”
顧初言點了點頭,把黑白無常送到了門外。
還說隻是跟她有些交情,這兩位哥哥擔心她有危險,還特意來看她,這情深義重的,沒想到她顧初言在冥界也這招人喜歡。
景雲卿正在書房看書,正對著窗子,剛好看到顧初言對著空氣揮手,不覺疑惑,推開窗子喚她,“顧初言,你又中邪了。”
真是!一驚一乍的,沒被黑白無常嚇到,差點被人給嚇到了。
顧初言索性耷拉著腦袋,翻出眼白來,把雙手伸成爪子狀,裝模作樣的過去嚇唬他去了。
見她這個幼稚的樣子,看來是沒中邪了。
不過景雲卿有的是法子治她。還沒等她靠近就伸出長手擋住了她。
“再裝我就一盆涼水幫你破邪了。”
真是沒良心,這大冬天的,威脅她什不好,潑涼水!唉!
好漢不吃眼前虧。顧初言當下就不再裝了,抬頭衝他嬉皮笑臉,“我突然好了,不用麻煩了。”
見她笑嘻嘻的,景雲卿也懶得再責怪她,她這每次犯了錯一定都是這笑的,所以顧丞相也每次沒舍得真的罰她。
大家都是熟人了,顧初言也不客氣,直接推開他,進了書房,找了一圈,看他的如意劍不在,不禁有些著急了,“如意劍呢?怎不在。”說不定晚上還要用呢。
如意劍還在湖心小院呢,不過不能景雲卿覺得還是不要告訴她的好,於是隨便編了個理由,“哦,我忘在練功房了,等下就去取回來。”
顧初言點了點頭,放心了,今晚要是有點什,還得靠他的如意劍呢,她出門時還不忘再次提醒他,“你可一定要記得拿回來。”
景雲卿雖然點頭應著,可是心卻在打算著,要是那把劍真的有用,這兩天湖心小院不太平,先放那兩天,剛好還可以起到作用。
顧初言回到自己房間後,雲雀也醒了,她確定以及肯定自己確實是看到了黑無常,一個勁的找顧初言求證,顧初言隻得附耳告訴她真相,臨了還不忘叮囑她不要告訴別人。
“天啊,景雲亭真的成了厲鬼?”
雲雀知道了這件事顯然已經高度緊張,“聽說厲鬼都是先找生前的仇家報複,小姐我們應該沒什地方惹了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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