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遙影視基地,《赤凰》劇組。
苗朵跟工作人員一起,又檢查了一遍威亞,才將葉初芽吊上去。
仙俠劇有很多飛來飛去的鏡頭,威亞使用頻繁,危險係數也高。苗朵寡言但心細,每次葉初芽上威亞前,她都要親自檢查過才放心。
另一邊,傅航的助理也有樣學樣。
葉初芽和傅航分別被吊到了相對的兩處屋頂上。
“不錯。”韓一馳在監視器後點點頭,拿起喇叭,“action!”
場記上前打板,兩邊負責威亞的工作人員對視一眼,同時用力。
葉初芽從屋頂一躍而下,在空中旋轉了好幾圈。她今天的戲服正是那天開機儀式上穿的廣袖白裙,黑亮秀發隻在頭頂用白玉簪簡單挽了個髻,沒有任何多餘裝飾,隨著墜落的動作,發絲飛舞,更襯得一張臉清豔絕倫,剪水雙眸清清冷冷。
她落地的動作行雲流水般絲滑,單手背在身後,身姿似挺拔的小白楊,紋絲不動,隻有風鼓動衣袂翩翩、長身玉立,真似天仙下凡。
“不愧是從小練舞的,這儀態真漂亮。”韓一馳非常滿意,忍不住誇道。
他一開始隻是看中了葉初芽的臉,開拍以後才發現她儀態特別好,靜態動態都美得要命,根本不像第一次拍戲的新人。一問才知道她母親曾經練舞蹈出身,她也從小就練舞,儀態控製已經刻在骨子了。
“吃那多苦,總歸是值得的。”茜姐笑著道,“韓導,我有個小小的建議。要不,他倆這條分開拍吧?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芽芽這兩條都很漂亮,我擔心後麵就有瑕疵了,到時候影響同步性反而拖後腿,您覺得呢?”
她這話聽著客氣,其實全是軟綿綿的針。
因為剛才這條,葉初芽這半邊確實仙氣飄飄,而傅航那邊就有點慘不忍睹了。
首先起跳就慢了,然後空中慌亂,落地沒站穩,幸好工作人員用力拉住,不然能直接跪地上去。
傅航在上一部劇爆了,好多人吹他演技。
這次開拍以來,卻頻頻ng,又讓人感覺他完全沒有演技。
其實,他演技沒粉絲吹得那好,上部劇因為演霸道總裁,算本色出演,所以得心應手。
但他好歹是傅孔擎的兒子,演技也沒現在看著那爛。隻是第一次拍古裝、吊威亞,懼怕是本能,加上旁邊葉初芽一襯托,就顯得沒眼看。
韓一馳喜歡讓他們同框,一方麵是追求拍攝效果,同時也是想鍛煉傅航。
但茜姐是老江湖,幾次下來就心生不滿,吊威亞很累,葉初芽表現好,沒必要為傅航買單。
“你說的對。”韓一馳同意了茜姐的提議,“芽芽,你先休息一下,小航那條單獨拍。”
葉初芽走過來,接過方遲買的飲料喝了兩口,看那邊還沒準備好,跟韓一馳商量:“韓導,20號21號我能請兩天假嗎?”
“20號……”韓一馳讓助理拿過行程表看了眼,有點為難,“那兩天戲份比較重,你是有什重要的事嗎?”
“非常重要,我要去參加一個婚禮。”葉初芽說,“我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的婚禮,我是重要嘉賓,不可以缺席。那兩天的戲份我可以提前加班拍完,你給我排大夜戲都沒關係。”
韓一馳之前為了讓她來演戲,了解過她的背景,知道她自幼父母雙亡,聞言心生憐惜,加上她表現確實好,沒怎猶豫就答應:“好,我會調整日程,一定讓你參加。”
5月20號,天氣晴
鹿時起了個大早,做頭發選衣服,忙得不亦樂乎。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結婚。”大哥鹿見青看不過眼,嘲諷道。
“畢竟是我送了無數珍品才換來的觀禮機會。”鹿時想起這事就心痛,“淩霜白是真狠,院子都被他剪禿了,我懷疑他早有預謀……我倒要看看,他那個新娘子,到底是個什天仙。”
“你還好意思說?”鹿見青正想找機會跟他說說這事,“往淩霜白身邊塞女人?你腦子被狗啃了?”
“我那時候又不知道……”鹿時小聲辯解,“元千千不是我們公司簽約藝人嗎?”
“你也知道她現在隻是我們公司一個簽約藝人。”鹿見青重音在“隻是”上。
鹿時理虧,轉移話題:“反正淩霜白都結婚了,不會有下次。我們走吧,別遲到。”
“還早。”鹿見青無奈,“婚禮定在晚上。”
“晚上?”鹿時愣住,“為什?
“因為他老婆喜歡傳統中式婚禮。”鹿見青說,“古代婚禮不是在晚上舉行?”
“臥槽!”鹿時半晌才找回語言能力,“淩霜白這寵?他老婆到底什來曆?”
鹿見青沉默了幾秒:“晚上不就知道?”
黃昏,兄弟倆來到淩霜白舉行婚禮的莊園。
這是淩霜白的私人莊園,以往隻用來接待過一些重要客人,鹿時有幸跟著鹿見青來過一次。
剛到門口,他就發現這掛滿了紅綢、燈籠、繡球等等喜氣洋洋的東西。雖說本就是中式風,可淩霜白這人愛簡潔,顏色也偏愛黑白灰,從來不會用這濃烈的色彩。
鹿時越發震驚,對那位新娘的好奇程度直接爆表。
“鹿總、小鹿總。”管家迎上前來,“對不起,今天汽車不入內園,要麻煩兩位換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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