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桂友在古玩行當幹了二十來年了,經驗豐富。
現在年輕一代中,也確實不乏對古玩,老物件感興趣的人,但是真正有本事的鳳毛麟角,幾乎沒碰到過。
這也很正常,在這個行當,真正能被稱為專家的,肯定是見識廣的,有一定閱曆的人才行。
尤其是古玩鑒定的領域,光看書本,視頻學習肯定不夠,還需要有足夠的實踐經驗,在失敗中交很多學費才行。
俗話說得好,久病成醫。
古玩也是一樣,打眼的次數多了,那就長記性了,自然也就成了這方麵的專家。
換句話說,不僅要對古玩有興趣,還要有強大的經濟能力,要不然怎去實踐呢?
所以能搞得定古玩鑒定的,不是專家教授,就是功成名就的企業大老板。
年輕人,是真不行。
蘇童其實也是同樣的想法。
這位帥哥剛才幫那對母女的時候,架勢確實很足,講得頭頭是道,但是真正深入的古玩知識未必就能搞得清楚。
尤其是瓷器,收藏者眾多,做假的手法從民國就有,一直到現代,經過不斷改進,甚至可以以假亂真了,尋常人根本就摸不著門道。
此時,隻見羅宇洋上前兩步,湊近櫃台上那隻玉壺春瓶,仔細看著表麵。
蘇童大概能知道羅宇洋在看什。
主要還是表麵的紋路和瓷釉的破損情況。
元代流傳下來的古瓷瓶,無論保護得多好,那多少也會有破損和裂縫的。
這件玉壺春,表麵上確實有些斑駁了,瓶口處也有一些裂縫向下蔓延,但整體看起來情況良好。
羅宇洋不禁點了點頭,笑著說:“細節不錯。”
馮桂友眉毛一挑,澹澹地說:“那是當然的,我們古芳齋最重視的就是信譽,這就是老物件,成色好,絕對的上佳收藏品。”
馮桂友又抬頭對蘇童和蘇衛星說:“何況您二位是常先生介紹過來的,我怎著也不可能坑熟人是不?我跟二位實話實說,這件玉壺春可以賣到四五百萬呢!二位看看,這還是元青花的呢!是上等品!”
蘇童和蘇衛星對望了一眼,小聲交流了起來。
蘇衛星:“咱們是不是太小心了?兩百三十萬而已。”
蘇童瞥了蘇衛星一眼:“哥,你這有錢,要不這錢你出吧。”
蘇衛星一聽,馬上擺手:“那、那不行,我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哪有錢啊。”
蘇衛星一個紈子弟,沒有賺過一分錢,都是跟家拿零花錢。
偏偏蘇衛星家管得嚴,給的錢有限,連**也有限額,平時泡吧泡姑娘,大手大腳地花倒也夠了,但是讓蘇衛星一次拿兩百多萬出來,那也是兩手一拍,幹瞪眼。
蘇童就不一樣了,雖說還在讀大學,但已經是大明星了,說她日進鬥金都不為過。
但就算是這樣,蘇童也不是一個花錢沒有節製的人。
她明白馮桂友的心理。
就算要價兩百三十萬軟妹幣,也是可以還價的,多半兩百萬就能買到了。
兩百萬對蘇童來說不算什,但也要確保這件玉壺春是真品。
畢竟是送人的,如果送出去的是贗品,那是很嚴重的事情。
蘇童想到這,心有些沒底,不知道這位帥哥到底頂不頂用,早知道就帶一個鑒定師來了。
此時,羅宇洋又往後退了一步,盯著那隻玉壺春看了一眼。
馮桂友微微皺眉,感覺有些不對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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