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中醫禦茶術中的“一茶三喝”。
簡單的說就是一樣的茶水,不一樣的是“茶底兒”。
什意思呢,茶水出自一隻茶壺,但是茶杯中的料兒卻不完全一樣。
這就形成了不一樣的風味,不一樣的功用。
既然這種茶術中有“中醫”二字,那當然也有中醫的療效。
羅宇洋針對蔡永誌的多年病症,配製了特殊的“中藥”,而其他人則使用了常規的方子,也可以強身健體。
當然,既然是茶,這茶香味兒也必須是要保證的。
羅宇洋利落地端起紫砂茶壺,環視了一下坐著的“顧客”,然後笑著說:“久等了。”
接著,羅宇洋手腕一翻,茶壺嘴兒也不知怎就連連點頭。
那些小小的茶杯中,接連被注入了茶水,而且水位全都保持一致,不多不少,如同機器一般精準。
而在茶桌上,見不到一滴偏出的茶水。
黃義鵬驚得不行,這一手連環衝茶的功夫可不是一般的茶師可以做到的。
黃義鵬幹了這多年,也隻能勉強辦到一個滴水不漏,但要說水位完全一致,那多半是辦不到的。
這年輕人才多大?就算從娘胎就開始練,也不能這厲害吧?
其他人更是看了,連讚歎的聲音都沒有,被羅宇洋這一手騷操作,完全震撼住了。
一時間,茶香四溢,彌漫著整個茶室。
這茶香雖然濃鬱,但一點都不刺鼻,讓人沒有覺得有絲毫的不適感。
羅宇洋放下茶壺,上前一步,開始分茶了。
這分茶無非是將茶杯端到顧客的身前,但說起來,想象起來都簡單,實際操作起來也並不容易。
普通的茶師,在分茶時速度要放慢,動作不能突兀,否則這小的茶杯稍有晃動,就會溢茶。
溢茶,是茶師的大忌。
羅宇洋會犯這種錯誤嗎?當然不會,他畢竟是大師的水準。
端茶杯的手穩、準、柔,這茶術中的四字要訣在羅宇洋手中被發揮得淋漓盡致。
不僅如此,這分茶的速度也是令薑美柔看直了眼。
薑美柔入行後,從學徒開始做已經三年有餘,但在保證不溢茶的情況下,能有這一半的手法速度就不錯了。
片刻間,在座的六位“顧客”盯著眼前的茶杯發起了怔。
“厲害,真厲害。”
蔡永誌由衷地讚歎道:“你叫……羅宇洋,宇洋,你這一手茶道功夫可比大部分的茶師強多了,難道你做過這個行當?”
不是大部分是,可能說是所有的茶師都不是我的對手,羅宇洋暗自想著,臉上卻是微微一笑。
羅宇洋說:“蔡總,這些都是我在閑暇時自己看書鑽研的,我沒有做過茶師。”
羅宇洋話音剛落,黃義鵬就有一種強烈的暈眩感。
我信你個鬼!你個糟小年輕真是壞的很!
說的話簡直狗屁不通!自己看書能練出這種茶術來,就見了鬼了!
看書都能有用,老子這幾十年難道是白幹的!?
黃義鵬心正在罵娘,卻聽蔡永誌笑地說:“黃師傅,你看宇洋這一手功夫是不是也能在你們茶樓幹了?”
黃義鵬隻好略帶苦笑:“蔡總,他……他這水平真是非常棒,非常棒!”
這可不僅僅是“非常棒”了,這尊大佛放在市的茶樓都是屈才了!黃義鵬如此想著。
羅宇洋說:“蔡總,其實我學的東西很雜,都是姐夫教導得好,平時他經常跟我說,技多不壓身,還時不時讓我學這學那的,我便聽進去了。”
羅宇洋說著,指了指還在一臉呆相的趙海濤。
蔡永誌怔了怔:“噢?趙海濤,你叫趙海濤,是哪個部門來著?”
聽到蔡永誌的問題,趙海濤馬上回地神來,鄭重道:“蔡總,我剛調到了采購部的,跟……跟項明是同事。”
孟項明瞪了趙海濤一眼,臉上露出不甘心的表情。
沒想到這個趙海濤劍走偏鋒,讓自己的小舅子衝鋒陷陣,自己在後麵摘人頭兒。
簡直就是卑鄙無恥!
蔡永誌笑著說:“不錯,小孟,你看趙海濤對自己的小舅子都這關照,你應該好好學學人家。”
孟項明隻好苦著臉敷衍:“是,是,趙海濤挺厲害的……”
這時,羅宇洋說:“蔡總,這茶還是要趁熱喝。”
蔡永誌聽了,微微頷首,看了看杯中茶水,很清澈,味道也誘人。、
說實話,蔡永誌非常喜歡喝茶,但可惜的是,不敢多喝。
無他,因為這肺病,每次喝完茶,都要咳嗽一陣子,自己難受,家人看著也糾心。
這次來茶樓做客,夫人周穎還挺不樂意的,說這不是坑他呢嘛!
蔡永誌卻說隻喝一兩杯,然後就喝白水,主要就是跟人閑聊去了。
蔡永誌心虛地看了看周穎,引得愛人一頓白眼。
周穎說:“跟你說,就這一杯了,之後不許喝。”
蔡永誌苦笑著回應:“哎,好。”
羅宇洋看著好笑,看來這個蔡永誌雖是一個大公司的老板,但私下卻是個典型的“妻管嚴”。
隻見蔡永誌端起茶杯,聞了聞,這茶香味立馬讓他食指大動,就如同餓了很久的流浪漢看到了一個烤雞腿似的。
在蔡永誌的印象中,羅宇洋剛才的茶藝功夫雖然不虛,但覺得味道肯定不如專業的茶師出色。
但這一聞下來,就覺得這茶香味兒,比剛才黃義鵬衝出來的要好聞一些。
接著,蔡永誌品了一口,馬上那表情就變了。
這什情況?蔡永誌一時間狐疑了起來。
以往喝茶時,總感到胸口以下有很強的氣悶感,特別憋氣。
但喝這茶卻不一樣,居然覺得四肢百骸都像是貫通了一樣,那腦海中的情緒馬上就舒展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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