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豎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落到房間的木地板上,窗外一陣細微的聲響劃破了清晨的寧靜,是貪戀晨曦的鳥兒開始啼叫。
一隻白淨的手掙紮著從被子麵探出來,撐著身子就要起來。
“唔”
伸手剝去異常頑固纏繞在身上,一團團皺不拉幾的被子,萇空終於坐了起來。
“好酸”
好像是感受到身上不同尋常的勞累酸楚。
在裸露的肌膚接觸到薄涼的空氣的一瞬間——還有些宕機的萇空一下子就清醒過來了。
(審核:這是從溫暖的被窩麵出來會被冷得一激靈)
“臥槽?”
回想起自己都做了一些什荒唐的事情,萇空有些絕望地把腦袋埋進被子不敢抬頭麵對現實,活像一隻鴕鳥。
心有些發慌地咽了一下口水,萇空強迫自己恢複冷靜,捋清楚事情的前因後果和對策。
我我我我記得我好像發情了?
好像還給赤井秀一發了短信。
我怎會發情呢?
我不應該發情啊?
赤井秀一怎來了?
他怎真的來得這快?
他不是在美國嗎?
他不是說要出差好久才回來嗎?
他、他他他騙小孩?
不過,不管怎說赤井秀一也不是平白無故要站自己便宜,畢竟也是為了幫我
哦不對!萇空想起來了,這說來的話,占便宜的那個人是自己才對吧?!
發短信叫他來的人好像是!萇!空!自!己!
秀一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就看見那個睡得不省人事的omega醒了。
整個人亂軟踏踏地耷拉在被子團中間,毛茸茸的腦袋埋在被子麵雙手投降似的護住腦袋。
口口口
秀一眉毛跳了一跳,喉結忍不住上下滾動了一下。
口口口
“你醒了。”
被聲音嚇了一跳的萇空,從沉浸的悲傷中抬起頭看了一眼秀一,就一眼,他又帶著心虛和尷尬微微別開了頭。
口中發出含糊的應答,因為剛剛起床還加帶著黏黏糊糊的鼻音,萇空還是組織著語言支支吾吾開口。
“我、我也不知道為什會突然來發情期,我”
秀一也因為趕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昨天晚上並沒有妥善地處理後續。
看著萇空跟平日完全不同還有些局促的樣子,無奈開口
“先去洗澡吧,水已經給你放好了。”
“啊啊好”
萇空隨便應了一聲,眼珠子提溜瞄向四周,觀察有沒有什可以暫時套一下的衣服。
注意到萇空亂瞟的目光,以及好像有些警惕和忐忑地瞄了自己兩眼,秀一眯了眯眼睛,轉身又進了浴室。
出來的時候,手上已經拿著一件浴袍,走進遞給萇空。
心唾棄自己一個大老爺們這有啥的,況且對方又不是沒有看過,還像個小姑娘一樣扭扭捏捏。
萇空尷尬死了,渾身被巨大的羞愧包裹。
緋紅順著耳朵逐漸占領了脖子和臉上,因為膚色白的緣故,秀一可以明顯看到顏色的軌跡和變化。
萇空知道自己肯定臉爆紅,麵上火燒一樣燙得自己都難受。腦子麵自動開始回放了昨天晚上經典的丟人場景。
不敢多磨蹭,萇空頂著張紅臉強行鎮定自若地拿過送到手邊的浴袍,雖然麵無表情,但動作還是有一些慌張和倉促地穿上,擦過秀一的肩進了浴室。
浴室的百葉窗被關得緊緊的,明明是白天,卻沒有一絲光能夠透進來。
房間麵有些昏暗,隻開了一盞橘黃色的照明小燈。浴缸被某個殷勤的alpha灌滿了熱水,水汽在空間麵縈繞。
走到鏡子麵前伸手擦去一道水霧,萇空才得以看到自己現在的樣子。
鏡子麵的人臉色蒼白的好像是遭遇了什虐待一樣,臉上的紅色褪去不少,就是耳朵還是保留著驚人的熾熱。身上也是慘不忍睹。口口口
被自己脆弱得好像任人采摘的虛弱模樣嚇到,萇空倒吸了一口冷氣,木著一張臉走到花灑下麵仔仔細細擦洗起來。
一直洗到萇空覺得自己的力道和熟練度完全可以勝任東北大澡堂的搓澡大爺,他才安心地在浴缸躺下。
浴缸足夠大,完全可以讓他一個一米八的大小夥子在麵完全地舒展開來。
躺下的萇空眼睛盯著天花板發呆,苦澀蔓延萇空的嘴角,心麵皺巴巴的。
大人我想申冤啊大人,草民有苦說不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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