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一鳴出院的這一天,接到了陶紅瑛遇害的消息。
在接受了秦然的簡單詢問後,方一鳴一氣之下離開了病房,他心中憤恨警方無視他對陳國棟的懷疑,才造成了同事的死亡,甚至讓自己再次處於危險之中。
“哼,還神探呢!”在醫院的過道,回響著方一鳴的聲音。顯然他覺得所謂大名鼎鼎的神探秦然徒有虛名,名不符實。
“你……”楊洋剛要發作,被秦然按了下來。兩人就這目送著方一鳴遠去。
回到了自己租住的那間小破屋的門口,方一鳴看到了地上擺著一個快遞的紙盒子,撿起來看了看發件人,表情瞬間就凝固了,竟然是陶紅瑛寄來的。
他趕忙拆開快遞,麵是一個優盤。
“呦,這是新買的小電影啊?”羅海濤湊上來賤賤地問道。
方一鳴把羅海濤推開,不屑道:“去去去。我一個沒電腦的人,拿什看小電影。”
剛說完突然他兩眼放光的看著羅海濤的挎包說:“你的筆記本電腦借我用一下。”
“不要,麵別是什不正經的東西,把我的電腦感染上病毒。這可是台配的辦公電腦。”羅海濤將自己的電腦包藏到了身後。
“別鬧,正事兒。”
看到方一鳴神情嚴肅了起來,羅海濤也知道他不是開玩笑,於是拿出電腦擺上書桌,將優盤插到了自己的筆記本電腦上。
兩人讀取u盤,在根目錄下,有一個壓縮文檔,還有個視頻文件。打開視頻,麵是陶紅瑛的一段留言。
“方一鳴,你好。當你收到這個優盤的時候,希望我還沒有出事。在你提醒我之後,晚上回家的時候,我總感覺到有人在跟蹤我。所以我把陳國棟偷盜公司資產的所有證據都存在這個優盤,如果你拿到的時候我已經出事了,請務必將這個優盤交給董事長。”
看到這,羅海濤的表情也凝固了起來。
“她就是那個遇害的陶紅瑛!現在怎辦啊?”他問方一鳴。
方一鳴沒有回答,思索了片刻,默默的拿起了手機,撥通了秦然的電話。
將事情簡單的說明了之後,對方表示會在一個小時之內上門取走證物。
“對了,你記一個電話……”羅海濤打破了沉默的氣氛,說著打開手機翻找了起來。
“你上次不是讓我幫你介紹臨時工作嘛。這是君子山隧道工程的包工頭孫老板的電話,你就說是電視台老吳介紹的。他那邊找夜間清運渣土的工人,晚上九點做到早上五點,五百一次,日結。暫時找不到太好的工作,而且我覺得這樣不會影響你白天麵試。等你要是找到了工作,那邊可以隨時中斷。”
“五百一次?”方一鳴並不知道農民工的行情。
羅海濤耐心的說:“你知足吧,人家工地的正式力工,也就兩百多一天。主要是這要幹通宵,工地上沒人吃得消連軸轉,不然怎輪的上你啊。”
看方一鳴還不說話,羅海濤也有點掛不住麵子了,說道:“給個痛快話,要是不想去的話,我還要跟人家打招呼回絕掉呢。”
“我去,我去。”方一鳴連忙應承著,雖然這活並不體麵,但現在急著賺錢給妹妹籌學費,畢竟一時也沒有什更好的選擇。
在送走了羅海濤之後,方一鳴躺在床上陷入了思考。
陶紅瑛的死,以及留下的證據,讓方一鳴更加確定了陳國棟就是雇凶殺人的幕後,而且他還知道自己並沒有死。希望警方來抓捕陳國棟,簡直就是癡人說夢,除非能夠找到陳國棟雇凶殺人的直接證據。
與其自己整天提心吊膽,還不如冒險主動出擊。
“這陳國棟有什軟肋呢?”方一鳴開始回憶起曾經聽到過的公司八卦。
另一邊,羅海濤剛趕到電視台,就接到了方一鳴的電話,他拿起手機就沒好氣的說:“怎啦?不會又反悔了吧?”
“沒啊!我已經聯係過孫老板了,今天晚上就去上班。找你是別的事情,你有熟悉的狗仔記者嗎?”
“你要找狗仔隊做什啊?”羅海濤不可思議的問。
方一鳴心虛的說:“你就別管了,我有事找他們幫忙,你隻要告訴我聯係方式。”
…………
晚上八點,方一鳴坐在前往君子山的公交車上。這已經到了郊區,除了一閃而過的路燈,車窗外是一片漆黑,隱隱有些人。
這時,口袋的手機響了,方一鳴接了起來。
“方一鳴,我想過兩天就來江海市找你。”一個清脆甜美的女聲,是妹妹方芳。
“叫哥。”方一鳴沒好氣的說。
“我們有血緣關係嗎?”方芳調侃道。
這世界上,也隻有妹妹能和自己在語言上互相傷害。
“你這早過來住哪啊?”方一鳴問。
“當然住你那啦。”方芳理所當然的回答。
“我們有血緣關係嗎?”方一鳴原話奉還,“孤男寡女多不方便啊。”
這回輪到方芳被噎了。
“跟你開玩笑的,不過我這段時間特別忙,沒法照顧你,而且我租的房子隻有一個房間,我們住一起確實不太方便……”方一鳴解釋著。
“好啦,我也跟你開玩笑的。”方芳咯咯的笑著,笑聲很好聽。
“下個月我還要找人幫忙把小超市出兌,事情可多了,哪有時間來陪你,你想的美。”方芳俏皮的說。
不知為什,方一鳴的眼睛有些紅了。
他猶豫著說:“小超市先別出兌了,讓王嬸幫忙照看下吧。我這收入還可以,供得起你。”
“哦,那我明天找王嬸聊聊。”方芳總是那聽話。
掛了電話後,方一鳴看著漆黑的窗外,心久久不能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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