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熊熊大火,聞述內心竟是出奇地平靜。
對這座宅子充滿著感情的聞述倒是沒什,可讓他沒想到的是,有人看不過眼。
“哎呀!這可是太祖爺的老宅啊!天殺的,怎會著火!”
宴迎晚也有些詫異,順著聲音看過去,隻見一個老頭子站在那,頗有些痛心疾首的樣子。
周圍的人看熱鬧的看熱鬧,救火的救火。
隻是火勢太大,實在難撲滅。
幸虧這座宅邸比較偏僻,周圍沒有什人家,不然聞述也不會真的就這樣燒了。
萬俟毓不解地看向那個老頭子,嗤笑道:“張禦史這是怎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張禦史家的宅子被燒了呢!”
聞言,張川正看向萬俟毓,指著他怒罵道:“你這豎子!仗著自己有些功勞便這樣胡說八道,你的眼還有朝廷,還有太祖爺嗎?”
萬俟毓這次倒是真的笑了,隻是下意識地看向聞述,被聞述冰冷的眼神嚇了一跳,萬俟毓便道:“這件事又跟太祖爺有什關係了?”
“這可是太祖爺的舊宅啊!”
萬俟毓冷笑連連,這個張川正連太祖皇帝的麵都沒見過,現在擱這裝什忠心呢?
聞述往這邊走了幾步,張川正連忙給聞述請安行禮。
“老臣見過陛下,沒想到陛下也在這,是老臣眼拙。”
“太祖爺的舊宅被燒,陛下能親自前來,實在是有心了。”
聞言,宴迎晚不禁笑了笑。
她悄悄地捏了捏聞述的手心,卻被聞述整個抓住,被包裹起來。
宴迎晚頗有些不好意思,聞述倒是完全沒有理會。
隻張川正低著頭,將兩人的動作看在了眼,眉頭一皺。
不是說陛下不近女色,怎的與這個及支來的公主這樣親密?
聞述自然看見了張川正的眼神,不禁冷笑道:“張禦史真是說笑了,這把火,就是朕放的。”
“陛下真是心思……什!”
張川正眼神滿是震驚:“陛下,您,您剛才說這把火是您放的?可是,這,這是怎一回事?”
聞述笑笑:“朕想燒就燒,哪來的那多理由?”
“你,你!陛下,這是太祖爺的舊宅,您怎能?”
萬俟毓上前道:“張大人越矩了吧,對陛下怎能如此無禮?”
張川正看了眼萬俟毓,冷聲道:“這等昏君,這才剛剛將太祖爺的外祖家抄沒,現在又將太祖爺的舊宅燒了!陛下這是想做什,另立門戶?”
“陛下難道忘了這天下是怎來的了嗎?陛下,你手的江山是太祖爺打下來的!陛下一脈當初也隻不過是聞家的旁支罷了!”
這些話雖然是事實,可是由一個大臣的嘴說出來,實在有些大逆不道。
一旁有人想去拉張川正的衣袖,卻是被他氣衝衝地甩開。
聞述一點都不生氣,反而有些興味:“那依張大人所言,朕應該如何做?”
張川正看著聞述滿是笑意的臉,差點一口氣沒上來:“陛下竟是一絲悔意都沒有嗎?”
“朕需要什悔意?難道是因為白家?”
話說到這,聞述臉上的笑意越發冰冷,隻是道:“難道張大人也參與了白家老爺子的那檔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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