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中的樹簡直是上好的武器,橫掃的麵兒大,與敵人相距又遠,力道又猛,衝入戰場後,將膠著的打鬥轉為單方麵的勝利。
“嗖——砰!”
“嗖——砰!”
黑衣人爭先恐後地飛出去與周圍的樹親密相觸,他們像矗立在大地上的高爾夫球,直等她雙手握住樹幹,一揮而去。
她戰得正酣,殊不知身邊人被她這本事駭住,一個個持著刀,神色複雜著看著那個像是玩樂一般的女子,如此不費吹灰之力地對付著那些人。
戰事結束,她拋去了手中的樹,紫衣男摟著痛吟的楚嬌嬌而來。
眾人齊齊朝二人看去,就是烏藏這等陰沉寡言的也投去了目光。
獵雲等數名侍衛道:“楚姑娘怎了?”
“她做的好事!”陳王怒目而視。
董停嵐抱臂冷笑,“自己不要臉還沒本事,還要怪到我頭上。”
“你少說兩句!”獵雲語氣猝然又冰冷,像是冬日的刀劍冷硬,上前去看楚嬌嬌的傷勢,雖是沉默,眼睛卻直直盯著那個羸弱的女子。
她去了篝火旁。
火堆唯餘中間一星微弱的紅色,灰燼密密覆在周圍。
烏藏冷漠地對獵雲道:“先給二人拔箭。”
陳王在那邊氣怒交加,陳列她的罪行,靠在樹邊,不許其餘人靠近,“她做下的事讓她親自來贖罪。”
獵雲聲音冷厲果斷,“王爺就不怕她再出手傷你?”
“那要你們何用?!”
“我們可不是奉命保護王爺的!”獵雲冷酷出手。
陳王慘叫一聲,一腳朝獵雲踢去。
獵雲受了,從地上起身,將箭頭扔在了別處,對身邊一護衛冷冷道:“給王爺包紮傷處!”
“是!”
他複走至楚嬌嬌身邊,楚嬌嬌痛苦地攢著細眉兒,“不要……”
“得罪了,楚姑娘!”
“不……”她拖長了泣音,“不要,我害怕……”
獵雲動了動唇,吐出二字,“別怕。”
“你別過來!我要我二哥,我要我二哥,你不許碰我!”她哭道,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落滿臉頰。
“大人,這箭上有毒!”一邊一人道。
獵雲立刻上前查看,果然看到傷口處有發黑的跡象,“可知是什毒?”
烏藏蹙眉,上前撫脈,“此毒霸道,出發找棧!”
獵雲麵容冷酷,對楚嬌嬌道:“楚姑娘得罪了!”說著將人打暈,折斷長箭,掀開她的衣衫,用力將斷箭拔出。
白皙的肩頭暴露在獵雲眼中,隻覺那像是一片白玉,他飛快地掃了一眼,專注地盯著傷口,看到黑血不斷湧出,眉頭一蹙。
周圍一圈背對他們的人,唯有紫衣男,眼神深邃幽暗,不知道在想些什。
“叫董停嵐來。”陳王知道獵雲在糾結什,冷哼一聲,瞅了眼自己腿上的傷口,心中怒火更添一重。
董停嵐看著昏迷過去的楚嬌嬌,“做何?”
“你把毒給我們吸出來。”陳王命令道。
“若是我因此中毒,誰帶大家去找藥材?靠你嗎?”董停嵐環臂,居高臨下地看著靠在樹邊的人。
“慈利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陳王諷笑,“藥材在何處你知道?”
“搞得你知道似的。”董停嵐一幅挑釁模樣,“那些黑衣人怎知道我們在此,莫不是你暗中留下了什記號讓他們找了來!”
他氣急站起,語氣倨傲輕蔑,“你休要汙蔑人!”
烏藏獵雲果然皆是一幅懷疑模樣,獵雲手中的刀已然出鞘,眼神更是淩厲無比。
“按你之前所言,黑衣人兵分兩路,之前已滅一支,為何又來一支?”董停嵐道:“若我們出事,你自可以去向太後領賞。”
獵雲迅速出手,刀立刻落至他頸邊,他隻微微一側刀刃,對方脖子上便鮮血淋淋。
陳王桀驁不馴地笑,眼神陰鬱,“根本不可能是我!”
“你如何證明!”烏藏掏出腰間的小刀,走向陳王,“我們顧念王爺與我們王爺皆是王族,可王爺卻如此待我們,我等怕是留不得你的性命了!”
“你要做什?”
烏藏陰森一笑,道:“在下的剔骨刀已有許久未曾用過了。”
陳王驀然變色,“你是,你是鬼手!”
攝政王府最擅長用刑的人,人稱鬼手,隻因其有一手出神入化的剔骨之能,喜剔活人的骨頭,縫補之術更是鬼斧神工。
眾人也隻聞其名未見其麵,難道是眼前之人!
烏藏舉起剔骨刀,陳王驚慌之下驟然出招,卻立刻被烏藏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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