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楚,京都。
一所鮮為人知的地牢。
那僻靜幽暗的死牢總是充滿了壓抑和窒息的感覺,隨風搖晃的燭光和不時響起的慘叫聲,更是讓值夜的官差時常感到頭皮發麻。
在這腥臭難聞的人間“煉獄”,死亡並不可怕,因為那往往是解脫,是救贖。
相反活著才是恐怖的,才是絕望的!
因為活著,所以有數不清的折磨,因為活著,所以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死去。
這座死牢很偏僻,也很隱秘,可如果你有一張京都的詳細地圖,你就會發現這座死牢在地圖上是不存在的。
它似乎是被某些手段通天的人故意隱藏起來一般。
這座死牢雖然地處偏僻,沒什人會過來,但看守在外圍的衙役卻不少。
跟普通的衙役所不同,這的衙役都是軍中精銳。
他們製式整齊,眼神銳利,後背上背著滿滿的箭囊,腰間跨著利刃,雖然知道這基本沒什人會過來,但是他們還是會一絲不苟的巡邏,從來不肯懈怠。
死牢麵隻有極少的幾個官差,但是可不能小瞧他們這群來著五湖四海的官吏。
能在這個死牢麵當差的,都得有些非凡的審訊手段才行,一般小打小鬧的酷吏,可沒資格來這。
隻不過這酷吏雖多,他們卻不怎願意踏足這死牢的最深處。
即便是哪個官差十分倒黴的過來巡邏,他也是急匆匆得走過,總是小心翼翼的,不僅眼睛不敢亂瞟,更是不敢在這有過多的停留。
倒不是他們害怕平常虧心事做多了被冤魂纏上,實在是能關在這的人都十分危險。
秉承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他們並不想跟這群人扯上關係。
畢竟能關在這的,沒一個是普通人一旦稍有不慎,可能連自己怎死的都不知道。
今天值班的官差張武雖然在心罵了半天娘,卻不得不心甘情願的帶一眾人官差,隨著來到這的“大人物”,踏進了這死牢的最深處。
原因嘛,也很簡單,因為那個“大人物”那就是現在明楚最尊貴的皇帝陛下!
明楚現在的皇帝是慕容碩,他是先帝第七個兒子,前不久才等基為帝。
可是似乎這新帝登基之後,外界總有些不好的傳聞,什父兄,靠女人上位雲雲,總歸不是什好風聞。
張武更是聽說新帝喜怒無常,登基不過月餘,外麵公卿就人人自危,王公大臣時常的抄家滅族,更是使得京都的地麵接連一月都血跡未幹。
想到這些,張武更是冷汗直冒,手腳僵硬。
不一會張武就帶著明楚宣武帝慕容碩停在了詔獄最深處的死牢前。
張武雖然一直告誡自己不要緊張,但是他的手卻總是不受控製的抖個不停,隻見他慢慢的拿出鑰匙,顫顫巍巍的開起了牢門。
可是張武卻忘了,人越緊張越容易出紕漏,他接著開了好幾次鑰匙都伸不進鎖眼。
偷偷看見身後慕容碩那有些不耐煩的挑了挑眉毛,張武更是嚇的冷汗直流。
終於他咬了咬牙,用右手使勁握住了那隻顫抖的手,總算是把鑰匙給插進鎖眼了。
此時的張武才感覺自己算是活過來了,他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準備打開牢門。
可是卻“啪”的一聲,他手中的鑰匙卻斷成了兩截。
“陛下,我……我……”
張武立馬嚇麵如土色,他趕忙的跪倒在地,對著慕容碩不停的磕頭求饒。
張武此刻特別想求饒,希望能保住自己的一條小命。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太緊張的緣故,張武結結巴巴了半天,硬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再加上先前的傳聞,張武立馬更加賣力的磕起頭來。
慕容碩皺了皺眉頭,露出不悅的表情,可是卻沒有說話,隻有用眼神示意了身邊的內侍。
內侍跟隨了慕容碩那久,立刻就明白了慕容碩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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