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了下來,頭埋在她的肩頸間,漸漸平複喘息。
“應該的。”他抬起頭。
“過幾日我去準備牌位香燭。”皇長子就要去讀書了。
“我去辦吧。”他眼中仍殘留著迷離的霧靄。
她點點頭:“家父齊瑞先,家母沈喬容”。
“記住了。”他鄭重答應。
皇長子出閣讀書了,但是並沒有出宮,而是在宮內設置小書房,由太學指派德諭,侍講,進宮教讀。
太學指派的人當然是由大學士擇選的,於是二小姐不需再日日入宮陪伴皇長子了,換班成了衛元辰每天按時出入皇宮。
大學士已經發現了衛元辰和嚴承祖,以及和重慶之間的關係,但是他並不在意,在他看來,衛元辰和嚴承祖一個惜名,一個務實,而且都已經依附於他,不難掌握。
衛元辰一心要輔明君,做賢臣,隻要誘導得當,在朝中會是一個絕好的助手。
嚴承祖雖迭經風波,但啟複是早晚的事,不管是西北還是東南,這位老將都坐鎮得起,戍邊平寇,也是一位少不了的助力。
他二人既有淵源,又都是自己一黨,自然同息合睦,一內一外,更好協助。
隻有這個姓重的,無黨無派,卻又頗有才幹,說他是嚴承祖的親信吧,這次嚴承祖出事,他不管不問,還頂替了他的職務,看起來很是無義。而且他的夫人,雖是嚴承祖的養女,卻又沒有改姓,還在人前宣揚自己姓齊,也不知道他們之間倒底有何齟齬。
上次因為小妹的婚事,自己與他之間心中還有些芥蒂,他不來攀附,自己當然不能屈尊拉攏,現在他那位姓齊的夫人又與後宮走得頗近,皇上也幾次問起他現在所領何職,看樣子後麵還要有興升之勢,自己一時倒不知對這個人是該壓還是該拉了。
大學士思謀局勢,決定先不著急,先看看皇上的心意,再暗中觀察一下這個人,是壓是用,過幾年再說也不遲。
重慶是個從不睡懶覺的,每日雞鳴即起,先練一遍功夫,再去公幹,這些年軍伍中養成的習慣,秋冬春夏,從不間斷。
二小姐卻最愛睡懶覺,若無事,常常睡到日上三竿,還遲遲懶懶的,要在床上賴上半天,才肯起來。
重慶練完功回來,天已大亮,新婚的夫人還在枕上伏著,一床繡被裹得嚴嚴實實,鼻息沉沉,睡得正香,長長的睫毛隨著呼吸微微顫動,小小的嘴兒嘟嘟著,臉蛋粉紅,像一個粉嫩水靈的小仙子,實在可愛。
他忍不住把大嘴湊上去,輕輕的在她臉上啄了一下。
她翻了個身,還沒醒,卻帶落了被角,露出一段雪白的脖頸。
他喉間一緊,忍不住,索性掀開被子,將她從身後輕輕抱住,在昨晚徹夜留連的仙境中,又忘情遊弋起來。
她忍不住緊張起來,耳後頸間,熾熱難耐,他呼在耳後的喘息聲漸漸粗重,溫柔迷戀,輕輕緩緩,遊走,停留。
她咬住雙唇,難受的左右甩著頭,強忍著不叫出聲。他輕輕慢慢,緩緩遊走在溫柔美麗的山水之間,迤邐偎傍,流連忘返。
終於,在他的輕憐蜜愛下,她再也忍不住,在他懷中輕喘起來……
……
他將她輕輕的放在自己胸口上,伸出一隻手撫摸她的秀發,心中有些後悔剛才的情不自禁。
她這些日子天天進宮辛苦,都沒好好睡過懶覺,這幾日好容易輕閑在家,又被自己纏個沒完。
最初幾日,他還顧念她尚是閨中弱子,著意溫柔體貼,不敢恣意馳騁。
誰知自己久曠情熱,漸漸不能忍耐起來,正好這幾日他二人都無事,在家中關起門來,連明連夜,忍不住將她連累了幾天。
眼下見她趴在自己身上,臉上紅潮未褪,半閉著雙眼,昏昏欲睡,他不覺有些心疼。
正要輕輕的將她放下,起身去弄些吃的,她卻動了一下,自己醒了,迷迷糊糊坐起來,睡眼惺忪的問:“幾時了?”
他寵溺的替她攏一攏頭發,柔聲哄她道:“還早呢,再睡會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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