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這次蒙古來犯的事……?”
她還是不死心。
“朕說過了,由來已久。”皇上又看了她一眼。
“李總管和你一樣,自小就跟隨朕了,那時候朕還隻是個親王,父皇不疼,兄弟鬩牆,朝不保夕。”皇上看著遠方的不知什地方,回憶起來。
“愛妃與他,一直忠心耿耿的陪伴著朕,若沒有你們,朕也很難走過來。”
貴妃眼中泛起薄霧,她想起了那段艱難的時光。
“李總管對朕忠心耿耿,這些年,就算他有些結黨受賄的不法之事,沒有做出什大亂,朕念在舊情,都包容了。”
皇上的眼神淩厲起來,
“但這一次,他謀害皇嗣,動搖國本,朕絕不能容!”
皇上都知道了!貴妃咬住了下唇,牙關輕顫,不由自主的發起抖來。
“愛妃!”皇上一聲歎息,“朕好後悔,為感念他的相伴之情,重加寵信,縱容得他膽大妄為,終於斷送了性命。”
“若是朕一開始就循理以待,多加約束,他也不會泥足深陷,還和愛妃一起,陪著朕,一起共享這安樂榮華。”
“你說,”他深深的看著她的眼睛:“是不是朕害了他?”
“皇上!”貴妃被他的盯得心縮成一了團,掙紮著想要說點什,張開嘴卻什也說不出來。
“愛妃!”皇上伸出手,握住了她的,她冰涼的小手有一些僵硬,還在微微發抖。
“愛妃!朕好害怕!害怕你們都會離開朕,留下朕孤零零的一個人,那樣,朕會非常非常的傷心,答應朕,不要做錯事,不要離開我,好嗎?”
他的手也微微有些涼意,眼底湧起期盼的波瀾,情深意切。
“皇上!”貴妃哀痛的輕呼了一聲,趴伏在他金黃燦目的衣袍一角上,輕輕的啜泣起來。
李太平覺得,重大哥的表情怪怪的。
笑眯眯的看著他,但是眼睛又好像沒有他,眼底波光蕩漾,好像盛著一池春水。
他以為重大哥可能是累了,必竟他昨天剛回來,今天一早就被自己拉出來說這些事。
重慶一點也不累,但是他卻在走神。他盯著李太平一張一合的嘴,耳中響起的卻是昨夜枕上溫柔的纏綿。
他數月征戰的疲乏都在這動人的纏綿中消失殆盡,濃濃的思念還未褪去,心中又湧滿了蝕骨銷魂的柔情蜜意。
他確實是很不情願的跟著李太平出來的,他去家找他的時候,他剛吃完早飯,準備不出門了,在家廝混一整天,好好陪伴嬌妻。
“唉!”他看了看床上還在熟睡的她,收回正要伸出的魔爪,無奈的歎了口氣,替她掖了掖被角,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
他們一回來就得到了皇上的褒獎,皇上高興的連連稱讚他們是父子雙福,將星耀目,一出馬便嚇退了蒙古,威名震懾西北。
皇上還高興的給他們放了假,讓他們回家好好休息。
想到這,他心中不禁不平起來:“憑什?!”他問出了聲。
“什憑什?”李太平奇怪的問。
“啊……沒什…。”他意識到自己失態了,急忙掩飾。
心卻還是憤憤不平:“憑什嶽父給假一個月,而我隻有三天?!”
“重大哥,你說,這兩者之間有沒有什關係?”
“啊?沒有吧,你說什?”
李太平已經口沫橫飛的說了半天了,重大哥卻好像一個字也沒聽見,他隻好咽了咽唾沫,又從頭說起:
“戶部一直有兩筆不明不白的開支,都是大學士親自經手度支,一項是皇上的,名目是修繕宮室。另一項是中書省支用,名目是昭和外使。”
“這不是很奇怪嗎。修繕皇宮是工部的事情,而負責外交使臣的是禮部,怎會由大學士經手呢?”
“而且這兩筆支出,尤其是中書省的那筆,數額巨大,且沒有用處明細,您說,這是怎回事?這兩筆銀子都由大學士親自掌管,兩者之間,有沒有什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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