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經理說：“不對，天悅的高層幾乎人人都有，不隻我一個。”

    竇霓琢磨了一下：“那，你是為了挑他們內杠？”

    “也不對，他們內杠對我沒好處。”

    竇霓想不明白關鍵，好在張經理有意指點。

    “但是他們穿一條褲子，對我也沒好處。說白了，要不是他們搞小團體，這邊的工作也不會遲遲得不到進展。”等竇霓恍然大悟哦了一聲，張經理再指點，“薛董吃飯前找林總算賬，我在的話，事情我也知道，又會形成相互推諉的局麵。我不在，薛董直接把任務交給他，我不用插手，還能解決問題，何樂而不為。”

    竇霓暗自感慨，張經理當真是運籌帷幄，還好沒有坑她，一激動就想拜師。

    張經理隻說收徒嚴格，倒也沒拒絕。

    這樣一來，困惑竇霓已久的關係，就這順理成章的解決了。

    竇霓脆生生喊了一聲“師父”，語氣間的興奮和真誠，比尋常喊哥真誠的多。她並不擔心業績，心說，反正薛董都說了交給張經理處理，以張經理和陳茉的關係大概不會為難她，再說，都是師徒了啊。

    下車的時候，張經理喊她空了帶上合同來簽。她隱隱看見張經理的耳根子泛著紅，很不自在，還沒來得及答謝，張經理已經開車離開了。

    事後，竇霓回味了一下，又覺得奇怪。

    雖然張經理說是為了她談業務，才會冒著被薛董批評的風險帶她去，但心思如此深沉的張經理，真的隻會因為單純想幫她，就冒這大的風險嗎？

    張經理說過，看不上她。

    竇霓當然不會自作多情的認為，張經理對她表白還需要暗度陳倉，隻是還有什原因，她想不透，也懶得想了。

    竇霓第一時間，掏出電話，給陳茉匯報工作。

    陳茉默了一陣，才說：“那就恭喜了。”聽起來，一點喜悅也無。

    竇霓問，是不是公司那邊又出了什事。陳茉讓她別多想，按照張經理說的去做就是，她有點累，想休息。

    竇霓這才想起，陳茉流產，老公也不在，可能鬧了家庭矛盾。她無從問起，隻能掛了電話，但心中的喜悅還是想找人分享，便又打給李思思。誰知道李思思也垂頭喪氣的，哎呀說回來再說，現在在等消息。竇霓也不好多問，隻讓李思思別任性。

    竇霓在樓下看見蘋果和石榴，尋思著在哪見過孕婦要多吃營養豐富以及有滋味的食物，便順帶買回家。

    進了門來，卻發現開門的是王惠真。

    王惠真接過口袋，驚訝道：“你和子瑜還真是兩口子哈，連水果都買的一樣。”

    竇霓說：“我在樓下看到，順便就買了。”

    高子瑜從廚房探出頭來：“那巧，我順便去看了錢多多，也是回家時候在樓下買的。”

    高子瑜自然不會說，今天老高一大早衝回來，讓他跟著出門，背著王惠真說了竇霓的閑話。他怪老高亂想，他自己卻忍不住不想。竇霓和張經理聯係是最近的事情，他和竇霓同房在前，有孕檢認證，他不認為孩子會是別人的，卻不排除竇霓打胎是因為張經理插足。

    高子瑜覺得自己能想的辦法都想盡了，隻能去向朋友討教。老四嘴最嚴實，還有錢多多做掩護，而且也有孩子，算是有伺候孕婦的經驗。

    高子瑜毫不猶豫去找老四。

    老四說，孕婦因為體內激素變化，很容易產生偏激情緒，如果丈夫不及時關心，兩口子隻會越走越遠。他離婚的原因，有大半是因為媳婦懷孕的時候他沒伺候好，後來因為孩子太小，法院直接判給媽媽，媳婦到現在都不準他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