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假期，原以為有些難熬，可老竇打電話來請竇霓去家吃飯，又占用了時間，竇霓還覺得假期不夠用。

    說起來，小兩口結婚三年，高子瑜隻見過老竇兩次，一次是去認門，一次是過年。

    高子瑜打心眼覺得，喬秀蓮和老竇都很奇葩，生下來的骨肉不管，不負責任。所以竇霓常年不回家，甚至不和親生父母聯係，高子瑜都覺得很正常，他也不會主動勸竇霓回家。現在喬秀蓮刷新了他的認知，便覺得老竇當初離婚也事出有因。

    竇霓這才把老竇生意失敗，給不出贍養費的事情說了。

    高子瑜好奇，這樣的原因完全可以理解，竇霓怎會和老竇形同陌路呢？

    高子瑜隻以為是喬秀蓮告訴老竇，老竇看在外孫的麵上，才心血來潮。

    第二天，帶著禮物到了竇家。高子瑜才知道，父女倆是在醫院檢查的時候撞見的。回想竇霓做唐篩之前，小兩口吵過架，竇霓偷偷去醫院的目的就很可疑。

    高子瑜驚出一身冷汗，心說再往前一次，好像也是他和竇霓吵架，竇霓跑到醫院去，還好流產要人陪護，竇霓喊了喬秀蓮。要是那次竇霓喊了李思思，估計他就當不成爸爸了。

    後媽進廚房忙活，讓老竇招呼小兩口。

    老竇問起高子瑜最近忙什，接下來一句，立即追問為什那天不陪竇霓去檢查。

    竇霓說：“以前的事情有啥子好提的呢，過都過了。”

    父女倆多年沒有交集，少有共同語言，這一刨除關心的話，聊聊工作，問問近況也就無話可說。老竇借口去廚房幫忙，一進去再沒出來。

    竇霓的小弟正是青春的叛逆期，小兩口進門時，他嚼著口香糖掃了小兩口一眼，甜甜的招呼姐姐姐夫，看起來卻一點歡迎意思也沒有。等老竇進了廚房，高子瑜沒話找話的問他學習，他就像一匹脫韁野馬。

    他問：“姐夫，你覺得讀書有用嗦？”

    高子瑜說：“當然有用啊。”

    他冷笑：“切，你們這些迂腐的老年人隻曉得讀書，人家那些大人物幾個正經念過書了？”

    高子瑜奇怪：“誰沒念過書？你字都不會認還好意思看賬本？”

    他像看傻子一樣看高子瑜：“我有錢找人看賬本就是啦，專業的事情要找專業的人做。”

    高子瑜被一句話頂的詞窮，茫然看向竇霓，心說，這孩子果真不討喜，從來沒聽竇霓提起過。

    竇霓一句話也不想說，打量著家中裝扮，格外陌生，她坐在這比去陌生人家做客還拘束。眨眼間，同父異母的弟弟把矛頭對準了她。

    弟弟問：“姐，聽說你讀書很厲害，我媽天天用你教育我。你現在一個月能拿好多錢？”

    竇霓反問：“你問這個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