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來此有何貴幹?“
昊天搖了搖頭,“如你所見,朕這並沒有多少力量相助闡教。”
“陛下誤會了,我教雖然敗了一次,可卻無傷大雅,此行隻是為了另辟蹊徑而來。”
南極仙翁笑道:“這也是貧道要說的第三.點,人族和截教聯合起來,其以外的力量。”
昊天詫異,隨即便是想到了什,似有所悟,“說說看。”
“龍族!”
南極仙翁說道:“這一族占據四海,得了天庭敕封,卻不受陛下詔令,反而聽從人族和五帝之命,雖為天庭正神,但卻有割據之勢,與天庭圓滿之道不符啊。”
昊天自然也是猜到了這一層,因為曾經他也想要收拾龍族,以化龍劫為名,可惜,卻是被人族與人皇化解,那龍門矗立在黃河之中,直接解化了他的手段。
“那依著闡教的意思呢?”
昊天不置可否,這樣問道。
“我闡教願意為陛下解除此等憂慮,削弱人族與截教之勢!”
南極仙翁問道。
“你要如何做?”
昊天一時間有些好奇。
雖然龍族早就不是昔年的霸主種族了,但其中高手還是有一些的,若是真的惹急了,混沌之中的龍族回歸,天地立時便是大亂了。
“那就不勞陛下費心了,此來隻是告知陛下一人,另外希望在我教針對龍族的時候,請牽製一二天庭之上的那五位。”
南極仙翁終於說出了目的。
昊天一愣,“這個要求可不低。”
五帝皆為準聖,他而今雖然也臨近這個境界,但是以一敵五,恐怕有些難度。
“是的,但同樣,若是龍族成為陛下的附庸之後,加上人族昌盛不顯,陛下在天庭的局麵將能夠緩解,等到此劫圓滿之後,陛下的天帝之位將名副其實。”
南極仙翁笑道:“量劫並非是一家一族的劫難,而是眾生的劫難,自然是機遇與危難並存。”
“這話更像是一個截教仙說的話。“
昊天不置可否,他自然知道量劫是機遇了,否則老爺也不會在人皇時代結束的前後,將他送回天庭。
“陛下又錯了,此言雖然有一個爭字,但與截教那等違抗天時不同,乃是為了順天應道而爭的。”
“比如人族,比如那龍族,不尊天庭號令,我闡教為了天地圓滿,理當為陛下肅清,截教違抗天時,也不當興。”
“如此,我闡教當出手維護天地規則。”
昊天笑了笑,這樣的話有些時候聽聽便是夠了,隻是這其中的利益讓得他沉吟一二。
闡教的橄欖枝尚且可以不說,但是人族五帝乃至與龍族都是他的心頭大患,若是真的能如這位闡教仙神說的那般,如此牽製那五帝,所獲得的收益自然是極大的。https://
就算是失敗,和他又有什關係?
想到這,昊天也是點了點頭,“既然闡教盛情而來,朕絕不辜負元始師兄的好意,闡教針對龍族,朕必然不會讓五帝插手其中的。”
南極仙翁的笑容愈發濃鬱,“那就多謝陛下了。”
……
這一日,哪吒在東海之中洗澡,大早上他和玩伴們在這堆沙子,滿身的泥濘。
若是不洗個幹淨,想來回家是要挨揍的。
哪吒洗的很開心,小孩子大約都喜歡玩水。
不知不覺之間,便是距離岸邊很遠了。
不過哪吒也是不太擔心,這些年,他已經將當年太乙真人送出來的數件寶貝練習純熟了,飛天遁地也不在話下,自然不會懼怕回不去。
他一時間興起,便是以混天綾攪動海水,帶起一陣又一陣的海浪與漩渦,太乙真人微微一笑,垂下一縷法力來。
以哪吒的能力,帶起海浪來便是極限了,想要完成太乙真人的謀算,想來還需要一點助力的。
這一縷法力垂下之後,海麵上並沒有什,而在海水之下,狂暴的力量伴隨著混天綾的攪和,而顯得混亂不安,這樣的混亂甚至襲擾到了水晶宮前。
至於攪亂水晶宮,那是不可能的。
雖說龍族日落西山,但水晶宮可是來自於祖龍的手筆,他們原本就是真龍一脈的殿堂,四海各自有一座,後來龍鳳大劫結束,為了償還自身的殺劫,四海龍王便是將各自的水晶宮鎮壓四海海眼。
能鎮壓那等天地偉力,別說是太乙真人的一縷法力,就算是太乙真人親自動手,想來也是撼動不了絲毫的。
隻是這一些便是足夠了。
就算真的有辦法撼動水晶宮,太乙真人也不會做,畢竟那是鎮壓海眼的大因果,不適合沾染。
就這樣使得宮殿前有些紛亂,按照龍族那極為注重的麵子,必然會有所動作,到時候,隻需要略施小計便是能讓龍族入劫。
是的,太乙真人的目的也是極為簡單,便是拉動龍族入劫。
雖然龍族已經是天庭正神了,但太乙真人的目的不過是削弱人族的力量。
龍族若是眼力好一些,便是自覺被天庭統禦,若是不識趣,太乙真人眼中閃過一絲冷芒。
隻要龍族被解決之後,截教仙再如同赤精子那樣,被他們牽製,那周國與商朝之間的正統爭奪結果,想必是顯而易見。
隻要正統在闡教手中,加上封神榜的大義,反敗為勝不是夢想。
水晶宮之中,敖廣睜開了眸子,眼中閃爍一抹精芒,他不管看到了哪吒,也是看到了太乙真人,甚至還看到劫氣。
這便是劫嗎?
那,身形一閃,應龍浮現,“陛下!”
“這不是早有預見的嗎?”
敖廣臉上露出了笑容來,讓得應龍微微一愣。
這個時候還能笑出來,這位龍王陛下……
“安心,既然無法反抗便是安心去享受好了。”
敖廣垂首,其身後,轉出了一個年輕人來,“應龍將軍,此事便是交給我來處理好了。”
“敖丙殿下!”
應龍震動,隨即想到了什,“陛下,這不妥!”
他很少去反對敖廣什,因為他而今的地位不同尋常,若是因為他的話語傳出什東海內部不合的話來,那不是他想要見到的。
昏暗潮濕的礦道中,陸葉背著礦簍,手中提著礦鎬,一步步朝前行去。
不對,正確少年的表情有些憂傷,雙目聚焦在麵前的空處,似在盯著什東西。
外人看來,陸葉前方空無一物,但實際上在少年的視野中,卻能看到一個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樹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葉繁茂,樹杈從樹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開,支撐起一個半圓形的樹冠。
來到這個叫九州的世界已經一年多時間,陸葉至今沒搞明白這到底是什東西,他隻知道當自己的注意力足夠集中的時候,這棵影子樹就有幾率出現在視野中,而且別人完全不會察覺。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聲歎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醒來,還不等他熟悉下環境,所處的勢力便被一夥賊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殺,他與另外一些年輕的男女成了那夥賊人的俘虜,然後被送進了這處礦脈,成為一名低賤的礦奴。
事後他才從旁人的零散交談中得知,他所處的勢力是隸屬浩天盟,一個叫做玄天宗的宗門。
這個宗門的名字聽起來炫酷狂霸,但實際上隻是個不入流的小宗門。
攻占玄天宗的,是萬魔嶺麾下的邪月穀。
浩天盟,萬魔嶺,是這個世界的兩大陣營組織,俱都由無數大小勢力聯合形成,互相傾軋拚鬥,意圖徹底消滅對方,據說已經持續數百年。
在陸葉看來,這樣的爭鬥簡單來說就是守序陣營與邪惡陣營的對抗,他隻是不小心被卷入了這樣的對抗大潮中。
曆年來九州大陸戰火紛飛,每年都有如玄天宗這樣的小勢力被連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勢力如雨後春筍般冒出,占據各處地盤,讓局勢變得更加混亂。
礦奴就礦奴吧陸葉自我安慰一聲,比較起那些被殺的人,他好歹還活著。
能活下來並非他有什特別的本領,而是邪月穀需要一些雜役做事,如陸葉這樣沒有修為在身,年紀尚輕的人,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事實上,這一處礦脈中的礦奴,不單單隻有玄天宗的人,還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門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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