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城回來的時候,紀正沉著臉在沙發上靜坐。鄧城好奇地盯了他一會兒,磨磨蹭蹭到蔣歆床邊:“你家那位怎了?”
蔣歆聳肩,指尖撥弄某個長條形布料:“我想留下這塊布,他就不理人了。”
“這布?”鄧城打量布條。除了顏色和質地莫名熟悉外,他並沒看出其他異樣。想了想,鄧城隻能把這歸咎於小情侶的情趣。
“別管布了。”鄧城招呼紀,“跟你們說,我今天發現個好地方,明天帶你們去玩玩。”
紀:“不去。”
“要不要這絕情?”鄧城滿臉哀傷。
紀:“你不是買買買就是吃吃吃,沒興趣。”
鄧城:“買買買吃吃吃怎了?前幾天我不還陪你逛街了?話說,那衣服還用得上嗎?”
紀皺眉,沒有吭聲。
鄧城看看他,又狀若無意般掃蔣歆一眼。見蔣歆沒有任何反應,鄧城輕輕掀過話題:“言歸正傳,明天還真不是逛街探店。”
“你終於開發出新愛好了?”紀提起些興趣。
“算是吧。”鄧城正色道,“鑒於你們倆最接接連倒黴,我明天要帶你去去黴運。”
聽見這話,紀冒出點不好的預感。等第二天真被拖上車,他的預感更加澎湃:“我沒理解錯吧?你要帶我去寺廟?”
“不是普通的寺廟,是城隍廟。還是本地最有名的城隍廟。”鄧城解釋。
“所以,你要帶著我們仨去拜城隍?”紀麵色逐漸詭異。他扭頭看了看蔣歆,又回頭打量崔昱。蔣歆正擺弄著手機,看上去倒是麵色如常;至於崔昱的臉色崔昱舉著筆記本把臉擋了個嚴實。
“我能不去嗎?城哥?”崔昱聲音都帶著抗拒。
“為什不去啊?”鄧城不解,“再說你也沒走黴運,不用拜。”
聽見這話,崔昱臉色才好看一些。
“而且城隍廟外就是市集,今天是周六趕街的日子,肯定很多賣特產的。”鄧城眼露出期待,“我還聽說街上有家炸魚攤位,那個小魚炸的,金黃金黃外焦嫩,嘖嘖。”
“果然還是逛逛逛和吃吃吃。”紀歎口氣。
聽見他歎氣,蔣歆偏頭看過來:“怎?哥不想逛城隍廟?”
“你想逛?”紀沒好氣道。
以前記憶沒回籠,逛個廟拜個佛的也沒什,可這會兒紀已經恢複記憶,想到要給昔日同事和下屬上香,他總覺得哪怪怪的。
“我的話?”蔣歆想了想,貼近紀耳畔,“實話實說,我也不太想。”
紀推開蔣歆:“離這近幹什。”
蔣歆挑眉:“之前負距離哥也沒嫌近啊。”
紀:
紀看了眼豎著耳朵的鄧城,又看了眼用筆記本電腦捂臉的崔昱。他狠狠咬住後槽牙,對著蔣歆腳就踩:“胡說八道。”
“對著傷患都能下手?有沒有天理了?”蔣歆裝模作樣甩甩腳,臉上神色越發得意,“看在哥長得帥的份上,這次原諒你了。”
“不用你原諒,謝謝。”紀翻個白眼。
“真不用?”蔣歆再次湊近紀耳邊,“要是真不用的話,那我可要討回來了。”
“你想怎討?”紀斜眼看他。
“踩你我是舍不得的。”蔣歆舔舔嘴角,舌尖似有似無擦過紀耳垂,“但我可以去告你。”
紀微眯了下眼睛。
“畢竟,哥可是有把柄在我手。”說完這話,蔣歆又舔了舔紀耳垂。
紀拍開他。
溝通使擅離職守六百年,這不管怎看都是把柄。何況被找到後,自己還拒不上崗。其實這幾天紀也很費解。按理說擅離職守這事不小,可六百年了,天道怎都沒個反應?
如今蔣歆提起去告和把柄,紀隱約猜到種可以:也許是六百年間地府瞞住沒報,以至於天庭還不知曉此事。
可天庭不知道,也不代表天道沒發覺,這中間到底還有什蹊蹺?更何況還有長明燈的事。六百年了,都沒人發現長明燈的異樣?還是說,蔣歆口中的把柄,其實還有更深含義?
在紀胡思亂想的時候,蔣歆俯身,又舔了舔他耳垂。
紀再次拍開他:“你說的把柄?”
“什?”蔣歆問。
“算了,沒什。”紀懶洋洋靠回椅背,“你最好現在就去告。告完別再來煩我。”
“我就算想告,現在也告不了啊。”蔣歆拉長語調,“今天周六,哥忘了?”
這上天庭告禦狀還分周不周末?總不能六百年間,連天庭都與時俱進了?紀心底湧起絲奇怪感覺。
“再說,告了估計也就是賠點錢,畢竟我也沒受什重傷。”蔣歆笑。
天庭就算休周末,也不至於還會判賠錢吧?紀奇怪感覺更甚。
“你到底什意思?”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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