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欠的結果：蔣歆另一條腿上也多了個腳印。

    晚上回到醫院，蔣歆小心翼翼脫下褲子，又仔仔細細疊好，並且把帶著腳印的位置露在最上方：“人長得帥是不一樣，連踢的腳印都這好看。”

    “你想幹什？”紀瞪他。

    “哥給的印記，我要好好保存。”蔣歆笑眯眯把褲子收好。

    紀罵了句有病。

    去完城隍廟後，蔣歆又在醫院住了幾天。眼看著快到進場時間，他終於被批準出院。出院當天，蔣歆特意在衣櫃精挑細選。

    看著蔣歆小心翼翼穿上帶腳印的褲子，紀無語得又想踹人。

    “哥那是什表情？”蔣歆垂眸打量褲子，“這藝術的印記，當然要在進場的重要時刻穿。”

    “說起來，這部電影還是我的處女作呢。”蔣歆不知道想起什，嘴角輕輕勾起來，“說到這個，我跟了哥的時候可是處，也不知道哥是不是？”

    紀沒搭理他。

    “哥雖然之前承認過，但那時候你又沒恢複記憶。”蔣歆笑著湊近紀，用鼻尖蹭了蹭他發稍，“之前的幾千年哥有沒有守身如玉，誰知道呢？”

    紀躲開：“守不守的跟你也沒關係。”

    “怎沒關係？”蔣歆挑眉，“都說了我在追你，我自然要關注你的過往。”

    紀：

    紀：“你能不能正常點？放棄那個提議行嗎？”

    “當然可以。”蔣歆笑笑，“你如果現在歸位，我自然就放棄那個提議了。”

    紀看他一眼，沒吭聲。

    “我是真搞不懂。隻不過六百年前被拒絕，就能讓你寧抗天規也要跑？”蔣歆目光帶了絲探究，“你看你對我又踢又踹，我不也沒說什？”

    紀轉身就走。

    走出病房後，他停頓片刻，又折返回來。盯著蔣歆褲腿上的腳印瞪了幾眼，紀俯身，一邊拍了兩巴掌。

    “怎，光踢和踹還不夠？都要動手了？”蔣歆似笑非笑。在紀起身前，蔣歆伸手摸了摸他發頂：“說真的，天罰將至。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溝通使又何必呢？”

    “天罰是？”紀抿抿嘴角。起身後，他麵向蔣歆笑道：“不順從天道便要受天罰，幾萬年間莫過如此。可天道輪回，本就是個輪回，天罰也隻不過是輪回的一部分。”

    蔣歆瞳孔輕輕縮了一下。

    “你我哪怕身處神位，也逃不過輪回的。不是？”紀說完這話，轉身走出房間。

    不知道蔣歆是理解了，還是迷茫了，反正直到坐上飛機，他都沒再纏過來。對於他不纏過來，紀悄悄鬆了口氣的同時，又莫名有點不自在。

    可能真是習慣了吧？紀認真算了算，從上部片場相遇到現在，這半年的時間，他早已經習慣了蔣歆的存在。養隻貓貓狗狗都會有感情呢，何況這個大活人？更何況，這個大活人還

    晃晃頭，紀把這些不該有的想法拋諸腦後。

    下飛機後，紀先聯係吳思思。

    接通電話，吳思思焦急道：“哥，你們已經到了？”

    “到了。”紀看了眼距離自己幾步遠的蔣歆。蔣歆垂眸不知在想什。

    “竟然都到了？”吳思思更加焦急，“麻煩了。”

    按照原定計劃，吳思思已經在昨晚抵達片場。今天她會跟著保姆車來接機，隻是紀下飛機後並沒在約定地點看見人。

    “你在哪兒呢？”紀問。

    “哥，我這出了點狀況。”吳思思跟旁邊嘀咕了幾句，又道，“車壞路上了，師傅說還要修一會兒。”

    這種情況以前也遇到過，通常會另派一輛車來。隻不過這次運氣過於不佳，吳思思聯係的另一輛車也出了狀況。

    “哥你們稍微等等。”吳思思解釋，“備用車路上出車禍，說是撞到了一頭牛。我們這台補好胎就馬上去接你。”

    “撞了什？”紀驚訝。

    “一頭牛。”吳思思聲音也透著費解，“說是在高速上剛起步，斜衝出來頭牛。好在車速不快，人和牛都沒什事。”

    紀嗯了一聲，又聊幾句掛斷電話。

    “怎了？”蔣歆湊過來，戳戳紀衣角，“聽你的意思，車出狀況了？”

    紀點頭，大概轉述了情況。聽說車在高速上撞牛，蔣歆臉色也有點詭異。

    “圈挺信風水的。”紀揉了揉眉間，“進場就碰上這種事，總感覺有點邪門。”

    蔣歆噗呲一聲笑了：“你自己就不是人，還怕什邪？”

    紀沒吭聲。

    第一輛車修好後沒再出狀況。跟紀他們順利匯合，吳思思鬆了口氣：“俗話說好事多磨，估計是片子要大賣了。”

    “思思姐說得對。”蔣歆跟著湊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