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等張大夫給尤優請脈,是一切恢複如常。
白氏坐在床邊,心有餘悸地捶著胸口,“我的兒,你要不好好顧惜自己的身子,延聲回來可要怨我的。”
尤氏此刻也在旁邊守著,被方才的動靜嚇得麵無人色。
“阿彌陀佛,可算是回轉過來了!這月份雖然大了,可也不能不當回事!”
尤優靠在枕上笑了笑,“這不是好好的?張大夫也,可能是昨晚上沒睡好,才會這樣,孩子並沒什大礙。都放寬心去歇著吧,若再驚著了你們二位,倒成了我和這子的罪過了。”
她知道自己的心病,既憂心京城的時局,又掛心著嚴聞的蹤跡。
盡管她一再為自己寬心排解,時間久了,仍難免影響了心情。
眼前的局勢,誰也不知道最終結果是怎樣的。
就連她師父秦上膳,也因為早早看清了形勢,半個月前就離開京城遠遊去了。
臨別前,秦上膳還當麵提點了尤優,勸她在戰亂來臨之前,遠離是非之地。
奈何她受種種因由所困,隻得暫時留在京城中。
京城內若瑞王得勢,太子落敗,瑞王衝著忠義侯府下手,那就是遲早的事了。
到時候他們又要怎做,舉家逃亡嗎?這些都是要提前規劃好的。
尤優因此思慮過度,耗費了不少精神,所以才導致動了胎氣。
白氏看她此時麵色疲倦,放低了聲調,“累了就再睡會兒,早起你也沒吃什,娘讓人給你準備點燕窩粥,等你醒來了再喝。”
“嗯,多謝娘。”尤優點點頭。
尤氏看親家母對自家女兒如此體貼,心中也頗為欣慰,“柚子安心睡吧,別怕,外麵爭皇帝打翻跟咱們也沒啥關係。”
尤優不知如何跟她解釋這其中利害,隻得微笑著答應一聲。
嚴禦史還在院子等消息,白氏身後跟著張大夫等人,一齊從屋湧出來。
“兒媳婦跟孩子都沒事了。”
嚴禦史鬆了口氣,“那就好,爹還等著信,我先過去一聲,免得他掛心。”
嚴禦史走了,尤氏才“既然柚子睡下了,我不打擾親家母,先回自己院子了。”
畢竟是在別人家中寄居,她總覺得不是那自在。
白氏笑著,“親家有什需要的,盡管吩咐下人,亦或者同我親自,都是一樣的,就當是自己家,別拘束。”
尤氏含笑點頭,“哎,都是一家人,不會見外的。”
之後三,尤優都在朝華院內休養,至多被允許下地在院子散步。
這三京城過得也是驚心動魄,越是到了爭奪皇位最關鍵的時候,雙方越是互不相讓。
聽人,巷戰已經從城外打到了城內,忠義侯府距離皇城近,目前才沒有被波及。
最新一個壞消息是,太子的兵力明顯弱於瑞王,且瑞王把持了皇宮宮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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