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瀟鳴這輩子有過兩次丟人經曆,還都是和女裝有關的。
第一次是在他穿書前,一次初中的話劇社團活動中,他因飾演完白雪公主回來後發現校服不知道被誰穿走,然後不得不被迫穿著白雪公主的衣服回家,結果在半道上被隔壁學校的校草攔在了路上,把他當女生來了個深情表白。
當時的鳳瀟鳴覺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恥辱,把人痛揍了一頓。
而第二次,就是現在。
和洛笙四目相對那會,鳳瀟鳴第一念頭就是掉頭就走,然而他這點小心思早被葉飛花看透。
葉飛花握著他的手突然一緊,製止了他逃走的心思,隨即十分大氣的朝殿內之人笑道:“讓大家久候,是我葉飛花失禮了,在這,我先給大家賠個不是。”
隨即他目光掃視殿內眾人,朝他們一一點頭算是打招呼,最後才把目光放到了不請自來的傅九幽身上,朝他頷首道:“魔尊。”
傅九幽聽言,這才放下手中茶盞,卻並未有起身的意思,緩緩抬眸看向葉飛花,同時也朝葉飛花旁邊的鳳瀟鳴投去了一個目光。
鳳瀟鳴早在看到這一大幫人時就已經傻眼了。
他上一次看到這多人齊聚一堂時還是他被公開處刑那會,怎的這才過了兩個多月,他又看到了他們?如若被認出來,這不得再把他公開處刑一次?
鳳瀟鳴內心慌的一批,正急急收眼時卻恰巧瞥到了傅九幽投射過來的目光,他心中一窒,慌忙將目光別開,心跳陡然加速。
真是流年不利!
鳳瀟鳴認命一般,絕望的閉上了眼睛,緊張得手中都開始冒汗。
但那意想中的傅九幽認出他,然後當眾將他揭穿的事並沒有發生,反聽得傅九幽道:“本座不過是來貴宗尋個人罷了,宗主何必請這多人來,擺這大陣仗?還怕本座蕩平你這合歡宗不成?”他聲音朗朗,哪怕一人麵對著這多昔日勁敵也未現出半分懼意來。
眾人聽言,麵上皆露出幾分不悅之色來,卻並沒有一個人動手。
葉飛花亦是不懼他,反是輕笑一聲,朝傅九幽一挑眉,“我哪敢給魔尊擺什架子啊?隻是尊主突然親臨,恐是有小弟子心生懼意,偷摸著向別門報了信兒了。”
他此言一出,一直在旁候著的一小弟子立馬自旁邊走出,跪在葉飛花麵前,低頭叩首道:“還請宗主息怒,信、信是弟子報的,弟子看魔尊此行來著不善,怕他、怕他……”後麵話她已是說不出,竟抽泣著哭了起來。
葉飛花並不看她,依舊把目光放在傅九幽身上,笑道:“尊主也是知道的,我合歡宗都是女修,膽子小點也是無可厚非,但今日此小弟子之舉若是惹得尊主不快。”他唇角笑意漸深,低垂著眸看向地上哭哭啼啼的小弟子,冷道:“那本宗主就將她交予尊主,任憑尊主處置。。”
這並非是一種示弱,而是一種挑釁。
傅九幽做了魔尊有百年之餘,自是不會聽不懂他話中之意。
“葉宗主說笑了。”傅九幽輕笑:“本座此行隻為尋得本座的魔後,葉宗主若真覺得冒犯了本座,不如速速將本座的魔後交出,本座也就不叨擾葉宗主了。”
聽到魔後二字,不止是眾人,就連葉飛花也做出了一副驚訝狀,詫異道:“魔尊何時立了魔後了?我怎從未聽人言過?”
傅九幽對於他的故意避重就輕有些不耐,麵色開始泛起了冷意,道:“前日之事,還未傳到修真界來,不足為奇。”
“哦!原來是前日啊……”葉飛花低頭深思。
鳳瀟鳴一開始以為傅九幽不揭穿他,可能是存了別的心思。但此刻聽著他們的對話,他才不得不確定,傅九幽是真的沒認出自己來。
不止是傅九幽,就連殿下的眾人們,似乎都沒將他認出來。
他正待舒一口氣,抬眸間卻又無意撞上了洛笙的眼。
洛笙眸中帶著一股寒意,唇角卻又似帶了抹似有似無的笑意,就那直勾勾的看著他,看得他莫名背後泛起一股涼意。
他總覺得……
他還沒來得及將心中想法總結,葉飛花突然舉起了握著他手的那隻手,給他嚇了一跳,立馬收回了思緒。
他有些疑惑的看著葉飛花,正不解時便聽葉飛花道:
“既然魔尊親自來我宗門匯報喜訊,那趁著各位仙家都在,我也宣布一個喜訊。”他突然轉頭看向鳳瀟鳴,眼中含著深情脈脈之意,“我與鳴兒兩心相許,已是訂了鍾情。”
鳴兒……是什鬼?
鳳瀟鳴的腦袋還在為鳴兒中當機沒回過神來,葉飛花又丟出一個爆炸性消息來。
“所以本尊決定,三日後,在青鸞殿內,本尊將與鳴兒行拜堂之禮,還望各位到時莫要嫌棄,都來喝我們的喜酒。”
鳳瀟鳴:“?”
他這身打扮本就已經夠引人注目了,但好在有傅九幽的一句魔後,將大家的注意力吸引到了他那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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