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安常和皇衣趕過去的時候,殿外已經聚集了很多人。那道光已經消失了,殿門緊閉。
過了一會兒,殿門打開了。明淵與帝君走了出來,看著並無什異樣。
雲澤上前問:“剛剛發生了什?”
明淵道:“沒事,閑著無聊,剛剛跟帝君切磋了兩招。”
帝君也跟著附和著道:“你們怎這大的陣仗?都散了吧。”
眾仙君便也不再多說什,又回前殿繼續喝酒了。明淵從階上下來,安常迎上去,本來想要問一句,明淵先開口道:“回去了。”
一路上,明淵一句話都沒有說,直到進了冥府,安常方才覺得他有點不對勁,他袖下的手緊緊握住,似乎是在極力忍耐什。
她心中一驚,匆忙上前攙扶住明淵道:“大人,你……”
明淵臉色有些難看,低聲道:“剛剛帝君魔氣突然又冒了出來,我沒防備,被他打了一掌,沒什大事,調養幾天就好。”
安常帶他回到殿中,蹙眉道:“這一路上你忍的這辛苦,怎就沒有什大事?”她扶明淵躺到榻上,脫掉明淵的衣服,瞧見他後肩上有一塊黑色的掌印,現在還在冒著黑氣,“怎會這樣?”
明淵閉了閉眼道:“是魔氣,我現在需要先把魔氣逼出去。”
安常從未見過他這樣虛弱的樣子,心有些害怕,她說:“我幫你。”
“……你幫不了我。”明淵道,“出去替我守著,不許任何人進來。”
安常猶豫:“明淵,我……”
“聽話,安常。”明淵拍了拍她的手,輕聲道,“我沒事,相信我,我一旦開始運功便分心不得,你一定要替我守好殿門。”
此時外麵已傳來雲澤的聲音,大概也是看出明淵的不對勁,追上來看看情況。安常沒有辦法,隻得退出殿外,為大殿加了一層保護網,又在殿外的月門下,攔住了雲澤。
雲澤看著大殿,皺眉問道:“明淵出什事了?”
安常沒有回答,沉默地站在那,望著殿門的方向。
足足兩個時辰以後,殿門方才從麵打開,安常跑進去道:“明淵,你怎樣?”
明淵躺在床上,似乎有些虛弱,偏頭看著現在門口的安常和雲澤:“沒事。”
安常上前看了看他的傷口,那團魔氣的確已經消失了。雲澤問道:“怎回事?”
明淵道:“帝君體內魔氣未除,雲澤,你替我看著他,莫要惹出什事來。”
雲澤震驚道:“不是已經去除幹淨了嗎?怎會又突然冒出來了?你剛剛是中了他的一掌,那你……”
“我沒事。”明淵打斷他,“我剛剛已經把魔氣逼了出來。”
雲澤眉眼更加震驚:“怎……”
明淵再次打斷他,對安常道:“安常,庫有丹藥,你去替我將那隻青色的小瓷瓶拿過來。”
安常聞言,快步去了。待她離開後,雲澤才將沒說完的話說出來:“你開什玩笑,魔氣若能如此輕易去除,帝君又怎會在荒無人煙的大漠深處待近千年?明淵你到底做了什?”
明淵從床上坐了起來,低聲道:“的確沒有去除,我隻能暫時將它封印。”頓了頓,開口說道,“不要讓安常知道,她不知道其中凶險。”
雲澤沉默了一瞬間:“帝君的魔氣怎又會突然冒出來?不是已經去除幹淨了嗎?”
明淵對此也很疑惑,凝眉道:“等天宮宴會散了,我要再去一趟,需得弄清什情況才行。”剛剛眾仙君都在,明淵與帝君不宜多在殿中周旋,如果讓他們知道,帝君身中魔氣,恐生大亂。
雲澤道:“我與你同去。”
結果沒有等到明淵與雲澤上天宮,帝君自己倒是先來了。一進來就開始嫌棄這陰森森的冥府,不曉得明淵好好的天宮不待,怎就喜歡上這樣的地方?
明淵還是借口讓安常離開了,他們幾個人在殿內說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最後得出一個結論,這魔沒去除,反而有重生的預兆,如今怕是隻能找真佛出手才行了。
帝君離開的時候,說道:“我會去西山找真佛,看有沒有解決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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