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韋黑著個臉。
看著反過來埋怨他的高峰,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這年頭……
法盲實在是太多了。
其實法盲並不可怕,就怕在法庭上還不聽律師話的這種人。
百度有用的話,那還要他們這些律師幹嘛?
很快。
十五分鍾過去,重新開庭。
“冬——”
雄渾莊重的聲音響起。
最前方的法官沉聲宣告:“經過兩個小時的陳述和答辯,合議庭評議完畢,現在請原告和被告雙方,做最終陳述。”
高峰愣了一下。
他沒想到休庭之後,直接就進入了最後陳述環節。
“這快就要審完了?”
他咽了咽口水,忍不住看向張韋。
對審判流程一竅不通的他,再次慌了起來。
可張韋卻白了他一眼。
一言不發。
似乎已經認命了。
而原告席上。
秦牧也站了出來,開口總結道:“我方起訴拋物者高峰,無視小區公共安全,隨意高空拋物,漠視他人的生命和財產安全。”
“事情發生後,被告不知悔改,數次隱瞞真相,導致調查陷入困局。”
“法庭上,亦絲毫沒有悔過表現,意圖用醉酒為理由進行脫罪。”
“其高空拋物行為危害性極大,對社會公共安全造成了重大影響,我方不索要任何賠償,隻要求對其以最高刑期進行判決!”
他的總結陳詞,清晰無比,回蕩在法庭上。
一字一句。
都傳到了高峰的耳畔。
高峰聞言,麵色大變。
連忙搶著說道:“我不服!我是喝醉了酒的狀態啊,我意識都不清醒……”
“冬——”
法庭最上方,法官敲響了法槌。
“肅靜!”
打斷了高峰的話。
法庭上,一切都有規章和流程。
在原告發言的時候,其他人是禁止發言的。
不然的話……
法庭本就是答辯和訴訟現場,若不禁止其他人發言,跟菜市場吵架也沒什區別了。
高峰被這一訓戒,頓時縮了縮脖子。
“現在請被告進行最終陳述。”
隨後。
法官再次開口,將目光看向了高峰。
高峰咽了咽口水。
將目光投向了身旁的張韋。
可惜張韋依舊是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似乎沒看到一般。
“請被告進行最終陳述!”
法官見他沒說話,繼續開口提醒。
這個流程,屬於最後陳述環節。
需要原告和被告單獨發言陳述,律師並不能幫忙代為總結。
緊張害怕的高峰緊咬著牙,強撐著抬起了頭。
給自己陳述道:“我當時真的喝酒了,醉酒狀態下不是故意的,還沒有任何人受傷,我覺得……我應該是無罪的。”
一旁的張韋聽到這話,嘴角微微抽搐。
差點被氣笑了。
在開庭之前。
他就幫高峰準備好了最後陳述稿,上麵條理清晰地列出了從輕審判的點。
可高峰情急之下,居然連稿子都忘記了。
還糾結在醉酒的事情上。
結合之前當庭的表現,法官能從輕審判就有鬼了。
“冬——”
在雙方陳述完畢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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