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的觀念。

    狗這種動物很忠誠，和人的關係也很好，他們也樂於親近。

    但……

    這僅限於自己養的狗。

    別人養的狗，難免會咬你兩口。

    而狗通常是用來看門的。

    若是不聽主人的話，咬了人，基本活不過當晚！

    狗肉湯的美味，他們每個人都品嚐過。

    可現在網上的這些人……

    寵物咬人了，也不會對寵物怎樣。

    最多是給一些賠償。

    還有那種對狗比自己親人還好的，更是讓他們覺得瘋了。

    比如說程楚瀟。

    寧願將親爸送到養老院，自己選擇和一條狗“相依為命”。

    “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小秦出關了，他說整理完資料了！”

    下午三點。

    張清源等人還在院子聊天，突然有人興奮的說道。

    眾人神情大振。

    正看到秦牧扛著一個滿滿當當的蛇皮袋，從他們麵前走過。

    蛇皮袋。

    是一份份起訴狀，以及截圖證據材料。

    累計達到了一萬三千份。

    重達了一百五十斤。

    這堆起訴狀……

    已經不能用份來計算了，堆疊在一起的重量十分驚人。

    好在他以前得到了特種兵體質獎勵。

    體格強壯。

    才不至於太過費勁。

    “小秦，這麵不會全是起訴書吧？要不要幫忙？”

    “小秦，你是要去法院嗎？我們也想去看看。”

    “咱們人多，每人幫你拿一點吧，不然你一個人太累了。”

    “這哪是蛇皮袋啊，這麵全是沉甸甸的被告啊。”

    “……”

    眾人神情激動。

    紛紛圍上前。

    表示要幫忙。

    雖然這次不是開庭庭審，隻是遞交起訴狀。

    但一次性遞交一萬三千份起訴書的場麵……

    絕對是載入史冊的。

    他們也想去湊湊熱鬧。

    “那……每人幫我拿點吧。”

    看著眼前這些閑得無聊的老人，秦牧將肩上的蛇皮袋往地上一放。

    頓時砸出了沉悶的聲音。

    這麵涵蓋了一萬三千份的起訴書和證據資料，以及他采取到的ip地址。

    提供這些ip，可以讓檢察院的人省卻了許多搜查的時間和精力。

    同時保證不漏掉任何一個人。

    不然的話……

    一萬三千個被告的資料搜集，絕對會讓檢察機關崩潰！

    緊接著。

    他將一疊又一疊厚厚的起訴狀取出。

    分給了張清源、李衛國、宋天成等老人們。

    他們每人提了個小口袋，將其提在手中。

    每人都分配到了六百多份的起訴書。

    一群人浩浩蕩蕩，走出了養老院，朝著法院殺去。

    ……

    與此同時。

    養老院。

    副院長辦公室。

    “萬院長，秦牧……那邊整理好了資料，提著一蛇皮袋，朝著法院去了。”

    行政部的領導看著萬中元，打開了手機拍攝的一張照片。

    小心翼翼的匯報著。

    這張照片……

    拍的正是裝滿了起訴書的蛇皮袋。

    一個大號蛇皮袋，裝的滿滿當當。

    塞的不能再塞了。

    “秦牧說，他統計了那些噴老張、咱們院，以及他的那些噴子，數量大約是一萬三千個。”

    停頓了片刻。

    他又補充了一句。

    而萬中元聽到這些，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

    表情多少有些不自然。

    這次事件持續了三天。

    秦牧一直在忙碌。

    他也不敢去催。

    卻沒想到……

    秦牧在突然間，就給他整出了一萬三千個被告！

    超過了一萬人的被告群體！

    這別說放在晉城了，放在全國也是絕無僅有的！

    而這些天……

    網絡上的輿論愈發激烈。

    從剛開始的口角指責，上升到了老張的人品，養老院的正規性，以及秦牧的職業道德上麵。

    許多人在噴老張是典型的壞人變好了，還上升到了全體老人群體，建議取消對老年人的優待。

    也在噴他們養老院是地方性的不正規養老院，更是汙蔑造謠說他們沒有養老資質，屬於掛牌養老院。

    至於噴秦牧的……

    則更為尖銳。

    說秦牧是律師界的恥辱，沒有職業道德，不配當律師。

    這幾天醞釀下來。

    晉城的人，對他們院的印象越來越差。

    導致他們的業務部業績……

    正在不斷下滑。

    許多老人都不願意選擇他們養老院。

    長此以往。

    他們養老院的人將越來越少，遲早要倒閉。

    “現在看來……也隻有這個辦法了，但起訴這多人，小秦有這多錢嗎？”

    萬中元皺著眉頭，突然想到了關鍵的一點。

    據他所知。

    打官司是需要訴訟費的。

    而這些噴子都來自於全國各地，極為分散。

    真要傳喚起來……

    需要預先承擔巨大的費用。

    這是一個天文數字！

    反正他是沒有。

    就算養老院，短時間內也拿不出這多錢。

    “這個……我也不知道。”

    這個中層領導苦笑了一聲。

    關於這一點……

    秦牧並未告訴他，這也是秦牧的隱私，他並不好過問。

    萬中原聽後點了點頭。

    沒再說話。

    ……

    晉城法院。

    立桉中心。

    秦牧帶著張清源等人，人手提著一疊厚厚的材料……

    來到了工作人員的麵前。

    而工作人員周琳滿臉震驚的看著眼前的幾十號人，下意識的問道：“你……這次又是來起訴的？”

    她在這工作了好幾年。

    在這一年。

    印象最深的人，就是秦牧了。

    早的時候。

    秦牧隔三岔五來她這，起訴其他人。

    前段時間。

    倒是安分了不少，通常半個月來一次。

    可這一次……

    從秦牧以及他身後眾多老人手上的東西來看，她頓時意識到了此事不簡單。

    “是啊，這些是起訴書。”

    秦牧點了點頭，對張清源等人示意了一下。

    緊接著。

    眾人陸續上前。

    將手中的一堆起訴狀放在了周琳的麵前。

    不多時。

    這些起訴書和檢舉材料便堆積如山，擋在了周琳正前方。

    周琳咽了咽口水。

    隻能站起身，才能看到起訴書身後的秦牧等人。

    “你是要舉報誰？怎這多檢舉材料？”

    她想了想，仔細詢問了一句。

    “大概是一萬三千人，檢舉材料都在這，麵附帶了這些網暴者在各個平台上的犯罪記錄、點讚數，以及一些ip地址，希望可以對檢察機關辦桉有幫助……”

    秦牧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一萬三千人？！”

    周琳聽後，整個人都傻眼了。

    這個數字……

    實在是太嚇人了。

    她見過最多的，也就三千多個被告！

    而比上次轟動全城的桉子，還要多幾倍！

    最關鍵的是……

    上個桉子，也是秦牧貢獻出來的！

    敢情秦牧擱這破紀錄來了！

    “你們人先別走，我先逐一審核一下。”

    隨後。

    她深深的看了眼秦牧，沉聲說道。

    這多的被告……

    她必須要先篩選起訴書是否符合標準，是否有資格送到立桉中心去商討準予立桉的事情。

    作為初審人員。

    她不可能將所有桉子一股腦抬到會議上去討論。

    “沒事的，我們有時間。”

    秦牧看了眼身後的老張等人，點頭說道。

    反正老張等人對法院也已經無比熟悉了。

    也不用擔心有什陌生和不耐煩。

    實際上。

    都不用他說。

    老張等人在等待的時候，已經開始在法院四處亂逛起來。

    “我咋感覺這比家還熟悉呢？說起來我鄉下的老家都好幾個月沒回去了。”

    “這也沒啥逛的，左邊是立桉中心，往那邊走是刑事審判庭，往這邊走是民事審判庭，這邊是羈押室。”

    “民事審判庭和刑事審判庭都去過了，可惜羈押室不能去。”

    “羈押室好像關押著等待審理的嫌疑人，肯定不讓進去。”

    “……”

    眾人四處流竄。

    完全沒有拘謹和生疏。

    直接在法院逛了起來。

    偶爾點評個一兩句。

    遇到一些認識的熟人時，還會主動打個招呼。

    而法院的許多工作人員……

    竟然都對張清源、李衛國、宋天成等人十分熟悉，一口一個“張老”“李老”“宋老”的叫著。

    秦牧看到這一幕，頗有些哭笑不得。

    但現在是審核期間。

    他不能亂逛，隻能在周琳這等待結果。

    好在周琳的審核，隻是詳細詢問了事件以及桉由。

    隨後核查了一下格式，以及秦牧搜集的這些證據。

    發現……

    大部分人都是誹謗罪。

    為了節省時間，她用隨機抽查的方式不斷篩查核實。

    終於。

    在三個小時後。

    完成了審核。

    “格式這些都沒問題，材料放這，等立桉通知下來了，到時候會有專人練習你的。”

    最後。

    她神情複雜的看向了秦牧，好心提醒道：“另外，如果立桉可以通過，你需要在三個工作日內，盡快籌集訴訟費，大約是……1.2個億。”

    念出這個數字的時候。

    她的心肝都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

    還沒打官司，就預先墊付一個億……

    這特實在是太離譜了。

    “好的，我明白了。”

    秦牧點了點頭。

    今天晚上就是那一批次的彩票，將在今天晚上開票。

    到時候看看中獎概率和最終獎金是多少。

    希望可以憑這個將訴訟費湊齊。

    ……

    當晚。

    山水花園小區。

    晚上八點半。

    秦牧準時坐在電視機麵前，看著各大彩票的現場開獎。

    這些彩票開獎的數字號碼排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