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殿下,您怎來了?”淩波上前見禮,從未覺得自己公主自尊,便可以在對方麵前放肆。
反而直到今日,她依舊將對方當成主子的三哥來對待。
秦墨絮麵色淡淡,虛扶了淩波一把道:“如今你已是陳國公主,地位與我相同,不用對我如此多禮。”
淩波心中一陣悸動,忙回道:“殿下客套了,在淩波的心,您永遠是主子的親人。”
主子二字讓秦墨絮眸色一沉,在不多話快步往靜心閣中走去。
每月他都會來一趟,在陳王宮侍衛心中已成為了不宣的秘密。
他隻想秦風兒醒來的那一刻,能夠看到他的存在。
當然他還有另一個目的,風兒若醒了下太平,風兒若沒了,他會血洗陳國,為他深愛的妹妹報仇。
直到今日他都不知,他心中的那股執念,早已超出了兄妹該有的範圍。
兩位身份尊貴的人,一前一後到了靜心閣,守衛見到他們,沒有要阻攔的意思。
“公主殿下,秦大人已經先一步進去了。”侍衛上前跟淩波通報,對於唐國三皇子,才去不聞不問的態度,仿若壓根沒有這個人一般。
因為對方的身份,的確是太過於尷尬。
淩波點頭,衝著秦墨絮做了個請的手勢,時時刻刻走在他的身後。
對於公主對秦墨絮的恭敬,侍衛早已見慣了,轉回身侍立在兩側,冰冷的麵容不容許任何人侵犯。
遠處夏洛依手的帕子都快捏碎了,眼中更是噴射出熊熊的怒火。
憑什?都是有功之臣,秦風兒就連死了,還能帶走王上的心。
而她為李垢做的少嗎?不,她做的不比任何人少,為何那人回來後,連一次看她的機會都不給,以至於當初破釜沉舟的宰相府,在次成為了眾人的笑柄。
人們都在,自己的父親為他人做了嫁衣,如今所有的功勞都落在了秦風兒的身上,李垢甚至隻簡單的褒獎了幾句,之後便在沒了動靜。
她幾次想要找李垢去鬧,想要讓他將秦風兒風風光光厚葬了。
她從未聽過有人能死而複活,若是那樣下豈不是要大亂。
但她的行為,總是能在最關鍵的時刻被父親阻撓,就好像她的身邊安插了父親的人一般。
父親隻是要她忍,她跟一個死人爭,真的沒什道理可言。
可她真的不甘心,不甘心那個人即便是死了,依舊霸占著自己愛的人不放。
入了靜心閣的大門,院落中不知何時多了一處簡陋的偏殿。
秦墨絮掃了眼偏殿門口坐著的人,手銬腳鐐無一不彰顯著他階下囚的身份。
可即便如此,他依舊瀟灑自如,端著一壺酒默默的喝,靜靜的品。
隻有知道事情的人才曉得,也隻有這一日他才會有如此待遇,過了今日他又是那個階下囚,每日除了看書寫字,便再無其他。
這樣的日子看似平淡,卻也是最狠毒的懲罰。
沒人跟他話,沒人與他交流,他能行動的範圍,也隻局限在那一方地而已,甚至連靜心閣主殿的大門都碰不到。
白了,跟看門口又有什區別?
隨著他的走動,冰冷的枷鎖會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音,看到淩波跟秦墨絮幾人到來時,也隻是微微一笑繼續喝他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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