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陽光還未散去炙熱的氣息,將蒼茫大地烤的如同蒸籠一般。
白衣的公子風度翩翩踏著灼熱的氣息,一路進了雲集鎮的臨時行宮。
有麵容帶著溫和笑意的太監迎上前來,溫和而友好的詢問:“來人可是許家三公子?”
李垢點頭,同樣溫和的笑,如同冬季的寒梅,平白帶給人一絲暖意。
這樣的人灼灼芳華,讓人不敢褻瀆,哪怕是多看他一眼都會冒犯了他。
王官微斂眼眸,側身帶著他一路進了李垢的書房。
這是秦風兒臨時為他辟出來的。
按原計劃,他不會在行宮出現,自然沒有準備他的住處和書房。
如今計劃打破,他入住行宮,那一切便該恢複以往的製度。
書房沒有古人那種拘謹嚴肅的布局,左右兩側擺放著書架,中間是累了時休息的臥榻,本該放在主位的書桌變成了矮腳桌放在進門便能看到的顯眼處,地上鋪著厚厚的毛絨地毯,此時的李垢跟秦風兒半跪半坐的圍著矮腳桌,不知在爭論著什。
隨著王官帶著白衣男子到來的腳步聲,那爭執的聲音便也戛然而止。
二人轉頭看向殿門,一抹白影瀲灩而來,晃的人有些眼暈。
李垢蹙眉,轉頭掃了眼身側的女人,果見她眼眸有些發直,眸底深處些許讚賞的意味讓他很是不舒服。
若是早知這徐家人長得如此好看,他什也不會讓他入宮覲見。
李垢右手成拳,放在唇畔輕輕的咳,示意秦風兒回神,他生氣了。
許是他的心情影響到了秦風兒的審美,思緒拉回來的同時,還不忘嬌嗔的瞪了他一眼,眼底深處瀲灩的光彩,像似在訴男人的氣。
他一噎,有些尷尬的掃了掃衣擺微不可見的灰塵,調整了一下坐姿與表情,一個高高在上的帝王之尊便應運而生。
兩個人的微動作,沒能逃過王官的眼眸,心中泛起一絲笑意,側身從後麵的人做了個請的手勢道:“公子麵請吧。”
徐延年也不客套,衝著王官點頭後便大步而入。
“草民叩見王上,叩見夫人。”
麵前兩人皆是席地而坐,徐延年豈敢讓這二位仰視自己,隻好跪地叩首,盡力壓低自己的姿態。
秦風兒環視著徐延年,無論怎聯想都無法將這個美貌的青年跟徐虎聯想到一起。
不是兄弟二人長得不像,而是氣質上相差太遠。
徐虎身為武將,鐵骨錚錚,殺伐果斷,眼眸中始終散發著駭人的光芒。
而徐延年身為其弟,卻如同皓月當空,給人一種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的感覺,神聖而不可侵犯。
這二人若是能站在一處,真真是兩個極端,讓人無從選擇。
“在孤與夫人麵前,徐家人不必客套,起來話吧。”
在秦風兒望著對方感歎時,李垢以開口叫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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