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莞無奈,咬牙從身上掏出一封血書,雙手遞過去道:“這是那人死前交給我的,上麵還印有一方印璽,他你見了,定然會信他。”
猶疑了一下,還是接過了對方遞過來的血書,上麵潦草的幾個字,大意是李垢不在城內,已隨大軍開拔回了都成。
而信的下方,赫然是一方印璽,印璽的邊緣雕刻著蛇一樣的滕文。
柳雲麵色淡淡,將書信丟進就近的香爐中焚燒後,才道:“我知道了,會盡快將消息送出城的。”
“送出去?怎送?如今整個雲集鎮都被戒嚴了,我曾幾次派人突襲都無功而返。”
柳雲低垂眉眼,並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雲莞坐了一會,見對方隻是低頭看著手中的琴,沒有要搭理她的意思,無奈起身離去。
的青樓外,如風端坐在雨棚下,一邊品著茶,一邊冷漠的打量著不遠處的門楣。
茶棚店主,伸手給如風倒了杯熱茶,順著他的目光掃了眼,有些無奈道:“如今雲集鎮兵臨城下,就連這銷魂窩都開始冷清了。”
他依附青樓而生,因有了青樓在對麵,所以他的生意才能好,如今青樓的生意冷冷清清,那些抓奸,窺探的人沒了,自然沒有幾個願意來他這茶鋪喝茶了。
而他的生意便也難做了。
裝飾不算太奢華的門楣中走出一抹瘦弱的身影,如風丟下一枚銀錠子,快速跟了上去。
嘮嘮叨叨抱怨的店家,看到銀錠子時驚的瞪大了眼眸,這可是他半年也賺不來的營生,遂開口想他找不開,卻不想抬頭時喝茶的人早就沒了蹤影。
店家並未因此而開懷,而是將銀子心翼翼收起來,以免人家回頭找來,他可以還給人家。
樸實的老百姓即便見多了光怪陸離的事,卻依舊藏有一顆初心不改。
狹的甬道中,雲莞停下了腳步,轉頭看向身後跟著的人,冷漠的詢問道:“閣下為何跟著我?”
如風嘴角掀起一抹嘲諷的笑;“因為你的作用已經發揮完了。”
雲莞的眸色就是一沉,藏在袖子的斷刃瞬間襲出。
饒是她動作再快,依舊快不過如風的劍。
淅淅瀝瀝的雨,不知何時變成了傾盆大雨,瞬間清洗了血流成河的甬道。
回到行宮複命時,李垢剛好將秦風兒哄睡著,擁著她坐在寬大的塌上,掃了眼如風手中的斷刃道:“就是剩下一人了。”
如風點頭,淡漠的表情,像似什都沒發生過。
“準備一下,明日便可行動。”李垢果斷的下達著命令,銳利的眼眸中,閃耀著堅定地信念。
如風抱拳,轉身快速消失在殿外。
哢嚓一聲大雷,將剛睡醒的女人驚醒,不由得囈語翻身。
他很是心疼,抱著暖爐的雙手放在她耳邊,輕聲安撫道:“無事,打雷而已。”
秦風兒微蹙的眉頭舒緩,伸出柔軟的胳膊,將男人的腰死死的圈著,很怕他跑了似的。
李垢笑的越發寵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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