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昀拿起桌子上暗探遞上來的對北肅使臣團今日行蹤的信件:在禮部尚書的帶領之下,參觀祭壇。這些人北肅人估計近日已經把京城的犄角旮旯都摸清楚了。
“來俊,召懷愉公主。”
半刻後,夏慈先進殿。宋昀讓眾人退了出去,夏慈先問道:“陛下,有何事吩咐?”
“慈先,可收拾好了?”
“臣妹昨日已把陛下信物交給延小將軍派來的暗衛。”
宋昀看她一副畢恭畢敬的順從,想到了第一次見麵那個開朗天真的姑娘,宋昀突然有種抓不住她的感覺。
他忍不住說:“慈先,朕能信任的人不多,十三歲時朕就認識你了,九年了,你是見證我從一個無人問津的皇子走到了今天,我母妃家族根基薄弱,我沒有什助力。沒想到這點反而成為父皇選擇我的原因,可是父皇他老了,他臨去之前,卻隻想到外戚之患,卻沒看到他一手提拔起來的河東都尉,還有他那藏拙了半輩子的弟弟。我登基倉促,可用之人太少,若這次拿不回葉城,明年北肅開犯,我大慶將士要花何等的代價守護河西,如果失去河西的話,就等於把京城暴露在敵人的眼中,慈先,不要怪我,我明白這次的艱險,但我在朝中的掣肘太多,隻能你去我才放心。”
夏慈先聽完宋昀的肺腑之言,心中有所觸動,在夏家遭難之後,是宋昀護了充為官奴的她和母親,她不是那般忘恩負義之人,所以這四年來她甘願成為宋昀的棋子,為他爭權奪利,除掉各路勢力在宮中為宋昀撒下的絆子,但她累了,她從一個天真無憂的貴女一步步成為了宋昀的探路刀,她從前所堅持的信念被一點點摧毀,她也厭惡這看不見盡頭的爭奪,她隻希望為父親洗刷冤屈後買著母親與家人團聚。
“陛下,臣妹有一事相求。”
“你說我能辦到的都答應你。”
夏慈先看著他眼中有絲情動,定了神後還是說道:“這次北肅事了後,望陛下能夠給我機會重審我父親的案子,並且送我與母親出宮,與家人團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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