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鵬程去了稅務局，但是沒有什收獲。因為八十年代的時候，哪個罐頭三廠是水產公司下屬的大集體企業，而老杜在簽訂承包協議的時候，直接寫明稅務由甲方負責，也就是由水產公司負責，由於當時的罐頭三廠虧損嚴重，工人都得拿罐頭抵工資，哪有什稅務問題啊。水產公司急於甩鍋，當時稅務各方麵的政策法規又不嚴密，結果就是一筆爛賬。

    等到老杜徹底拿下了罐頭三廠之後，又是給他定的是定額稅，所以，柳鵬程並沒有在稅務局得到他想要的信息—老杜到底有多少錢。

    柳鵬程之所以查這件事，還是想弄清楚關於動機的問題。

    老杜的女兒手有老杜的九十五萬。看起來錢確實是不少啊，尤其是97年的時候，但是！他的廠子轉讓就八十六萬！別以為這個價格對於那個連廠房的沒了的小廠子很貴！這包含了開發區的一塊地，全套生產機械，是寶島那邊八成新買來的呢！還有一台現代轎車，兩台“130”小貨車！所以，現在柳鵬程已知的老杜的收入是九萬加上家存折上的十四萬，這加起來是二十三萬！

    就算是他嫁女兒花了三十萬！那加起來就是五十三萬。一個人從七十年代末就開始順風順水的做生意，其中十年的時間還是經營一家非常紅火的罐頭廠，一直到1995年，然後96年開始又收一堆門市和商品房的租金，一共賺了五十多萬？平均一年賺兩萬多？鬧呢！

    那老杜是不是把原來賺的錢都用來買廠子了呢？還真不是！因為他的廠子原來什德行大家都知道，而且當時也沒有什先進設備什的，加上原來還欠了一些貸款和借款沒有還清，所以這個小廠當時非常便宜就拿到手了，甚至比他出價高三倍的老板都沒有拿到。為什？因為他安置所有的工人！而大集體大家都知道是咋回事，基本都是水產公司職工的親友子女，所以他拿到手的價格是非常便宜的，而貸款！他兩年就還清了。

    那問題就來了，錢呢？

    杜娟自己都說了對生意的事情從來都不關心，反正自己從小就沒有卻過錢。她是畢業了直接進了機關，對生意賺多少錢的事情沒有什概念，而其他的警察也沒有什概念。

    隻有既當警察又有生意的柳鵬程才會想到這一步，在他看來，老杜太“窮”了。也許這就是一個重要線索。

    明州市局派來配合柳鵬程的刑警姓劉，江南警院畢業的，家是老明州人，對明州非常熟悉。

    他一邊開車一邊說：“當初三廠的罐頭可是紅火啊，生產的海燕牌罐頭哪家沒買過啊，就是外地人到明州也的當特產帶回去。我還記得我小的時候上學得帶飯，有時候媽爸不願意做，就帶幾塊魚罐頭，一打開滿教室都能聞到味道。其實說破了也沒什，他們生產罐頭舍得放作料，自從老杜退休之後，海燕罐頭也不怎行了，聽說現在就是維持。”

    柳鵬程問道：“那老杜很早就是明州有名的富豪了？”

    劉警官說道：“那倒是也不一定，他談不上富豪，畢竟廠子就那大，而且他的罐頭成本高，和別人又賣一樣的價格，而產量就那多，你說他是有錢人，那是真有錢，可是你說他是明州能排得上的富豪，那還真差點，這地方從古代就產富商，他和那些做房地產的，做外貿的，做運輸的大老板還是比不了的。”

    柳鵬程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