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更天,天色微亮。
一陣雞鳴聲將睡夢中一休大師弄醒。
“啊?剛睡下去雞就叫了?可真快唉!”
一休大師坐起身,卷起鋪蓋放進櫃子,隨後點燃三柱檀香插進香爐中。
將一卷佛經攤開,一休大師一邊虔誠地念誦經文,一邊敲擊木魚。
每念誦一段,還會用銅杵敲擊銅缽。
清脆的金屬交擊聲傳蕩開來。
隔壁被吵醒的四目道長卷起棉被,死死地捂住耳朵,卻無法阻擋灌入腦中的誦經聲。
“煩死人啦!!!”
四目道長大吼一聲掀開被子,怒目蹬向隔壁:“我受不了啦!!”
四目道長一邊摘下蓋在耳朵上的隔音裝置,一邊道:
“椰殼,沒用!”
“小碗,沒用!”
“棉花,沒用!”
“連燈芯,也擋不住你啊!!”
四目道長衝出房門,正碰上穿這件睡衣,同樣麵色不渝的餘恪。
餘恪問道:“師父,什情況啊?隔壁一休大師天天這早誦經嗎?”
四目道長氣得直跺腳:“是啊,這臭和尚!白天念,晚上也念!”
“他每次一回來,我就沒個安穩覺睡!”
他回到自己的房間,從床底下搬出一個沉甸甸的盒子,邁步向外走去。
一旁家樂問道:“師父,天沒亮你去哪啊?”
四目道長回過頭,大聲道:“買房子!”
餘恪攔住四目道長,想了想道:
“師父,你回去歇著吧,我去跟他溝通溝通。”
四目道長看了他一眼,道:“你打算怎辦?這臭和尚倔得跟頭驢一樣,根本不聽勸!”
“跟他講講道理嘍。”
餘恪說著,推門走了出去,來到隔壁。
“大師。”餘恪敲了敲門。
一休大師打開門,看到是餘恪有些驚訝,笑著道:
“是你啊,恪之,這早就起來了?”
餘恪笑道:“一休大師,我平時起的可沒這早。”
“大師念得是什經啊?楞伽經?”
一休大師道:“恪之,看不出來你還懂佛經啊。”
“看過兩本。”餘恪聳了聳肩,“大師倒是挺虔誠,這早就念誦經文,隻是吵得我們師徒三人沒個安穩覺睡。”
“大師,能不能打個商量。天亮了以後再誦經,也不遲啊,是不是?”
一休大師毫不猶豫搖頭道:
“我堅持了四十多年,五更天起來早課,不能改。哪家寺院的和尚都是這樣。”
“這樣啊,”餘恪微微皺眉,“那您能不能換個地兒念經?”
“換哪?這附近荒郊野嶺的,你要我一個老頭子一大早去野外念經啊?”
“不行不行。”一休大師連連擺頭。
“您就一定要吵得我們師徒三人睡不好覺嗎?”餘恪無奈道。
一休大師嘿嘿笑道:“你們多擔待擔待。”
“我倒是沒太所謂,以後也早點兒起就是了。”
“可我師父那脾氣您也不是不知道,他剛剛差點衝過來揍您老人家呢。”
一休大師道:“你說的也是,我也不想跟你師父鬧得太不愉快。但我也想不出好辦法啊。”
餘恪沉吟一陣,翻手從芥子空間取出兩根小黃魚。
“大師,要不這樣,您這幾天委屈委屈。過段時間我去鎮上找些工匠過來,給您修一間禪房如何?您以後早課就到禪房念經,這樣就不會影響到我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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