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發現場沒有多少線索,去看看屍體吧。”餘恪道。
鍾兆輝問:“你帶著這個暴露狂做什?”
餘恪看了一眼大隻佬的,對方神情不變,絲毫不在意鍾兆輝的羞辱。
“他能幫到你。”
“一個暴露狂能幫我什?”鍾兆輝嗤笑。
餘恪笑笑,沒有解釋:“總之,先去看看受害者的屍體吧。”
半個多小時後,眾人來到停屍間。
鍾兆輝將一個停屍櫃抽出來, 露出一具已經清理過傷口的屍體。
餘恪回想著電影的情節。
古時候,曾經有一對印度教的師兄弟因仇廝殺。
師弟落敗,向師兄求饒,請對方饒他一命。
師兄一念之仁,沒有殺師弟。
他回過頭發現時,發現身旁的水窪有一隻即將溺亡的甲蟲,出手將那隻甲蟲救了出來。
就在這時,師弟用叉子從背後偷襲師兄, 將對方殺死,也意外弄斷了甲蟲的一隻腳。
現在,同樣是一對師兄弟,師兄擊敗了師弟。
但這次師兄並沒有饒恕師弟,活生生將他打死了。
鍾兆輝身為警察要將那身為師兄的印度人捉拿。
因為手下警員被印度人害死,心充滿了仇恨,所以想要殺死那印度人報仇,卻意外打斷了一個幫助印度人逃走的女人的手臂。
在大隻佬的阻攔下,鍾兆輝最終沒有痛下殺手。
多年前的那對師兄弟與多年後的這一對,並非前世今生。
那女人的前世也不是甲蟲。
但多年前因果卻被流傳到了現在。
古代的師兄饒恕了師弟,卻被師弟偷襲殺死,下了一個惡因。
所以現代的師弟即使再怎求饒,師兄都沒有饒恕他,這是惡因結下的惡果。
古代的師兄救下一隻甲蟲性命,種下了一個善因。
所以現代的女人,在看到渾身是血被通緝的現代師兄時,即使心十分畏懼,卻沒有報警反而救了他一命, 並且稀糊塗的願意幫他離開港島。
這是善因結下的善果。
種善因得善果,種惡因得惡果,卻並非大眾所以為的那種因果報應。
一個人種下善因,善果由他人得,一個人種下惡因,惡果同樣由他人消。
這樣的因果報應論,顯然是一種超自然現象,並非自然產生的,而且一點也不‘公正’‘公平’,更像是一種詛咒。
餘恪無法理解。
“殺死這個印度人的人,叫莫克星。也是印度人,四十歲,身高一米八五。”餘恪道。
鍾兆輝眼中閃過驚異之色:“你是怎知道的?你認識他?”
餘恪笑了笑,沒有回答。
鍾兆輝扭過頭,對手下一名警員道:“給情報部門打個電話,信息報上去核對一下看看對不對。”
“是。”那名警員點了點頭。
沒過一會那人放下手機,神色黯然地對鍾兆輝道:
“鍾sir,四眼剛剛搶救無效……”
鍾sir深吸一口氣,狠狠一拳捶在牆上, 其餘警員神色憤怒又悲傷。
過了半晌, 餘恪道:“這個印度人武功很高,你們找到他後要小心一些,不要和他肉搏。”
“你不知道他在哪嗎?”一名警員問道。
“我又不是全知的上帝。”
餘恪走到鍾兆輝身旁,在他耳邊悄聲道:“你派兩人穿著便衣,去尖沙咀車站守株待兔吧,那印度人會躲在一個行李袋麵。發現他以後不要輕舉妄動,給我打電話。”
鍾兆輝眼神中有幾分震驚之色,又有幾分懷疑。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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