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2章 是什讓魏徵出現了這大的變化?
翌日,關於任命魏徵為荊州安撫大使的旨意就到了三省。
三省的蕭瑀和陳叔達一看就明白了其中的意圖,當即想都沒想就簽發了,晌午的時候,魏徵就拿到了任命他為荊州安撫大使的聖旨和相關文書。
魏徵一下子就懵了。
如果說三省沒有簽字的話,那他還能象征性的掙紮一下,可三省都已經簽字了,那他就沒有掙紮和拒絕的餘地了,隻能走馬上任了。
禦史台內。
王圭側坐在自己的坐榻上,悄咪咪的看著魏徵那張比鍋底還要黑的臉,心別提有多得意了。
早就跟你說過別追著那兩個母大蟲不放了,你偏不信。
現在好了,人家背後的隱龍一出手,直接將你給弄走了。
看你還怎追著那兩個母大蟲不放?
這一遭,魏徵雖說是升官了,可在王圭看來,這就是明升暗降。
畢竟,外官的品階再高,職權再大,也沒辦法跟京官相提並論。
一個清貴的禦史台二把手,被外調為安撫大使以後,雖說一連升了好幾個等級,也擁有了比之前還要大的權柄。
可其官職和職權就束縛在地方上了,除了所安撫的地方外,其他地方的政務,縱然看不慣也不能多管。
不然的話,人家當地的官員、藩王,以及當地類似的官員,是會有意見的。
嚴重一點的,甚至會站出來跟你打擂。
所以魏徵看似被升了官,賞了權,可實際上到了地方以後,就隻能管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其他地方的政務他根本沒辦法插手。
這和他現在所擁有的禦史台的職權有著天壤之別。
他在禦史台期間,想彈劾誰就彈劾誰,看誰施政不順眼就可以立馬上書,上至王公,下至坊丁小吏,隻要他看不過眼,都能參奏一本。
脾氣上來了,甚至能跟對方頂著幹,將對方拉下馬。
他去了地方上可就沒這種權柄了,除了能彈劾彈劾臨近荊州的幾個地方的官員,以及左近的上級和所屬的下級外,其他的官員他都不能彈劾,更不好跟人家對著幹,將人家拉下馬。
因為他到了地方上以後,就不是禦史了,再行禦史台的職權,別說地方上的官員了,禦史台的官員們都會有意見的。
如果說他是一個武臣的話,那到地方上去做封疆大吏,那絕對是大賺特賺,因為大唐地方上的武臣,擁有相當大的自主權,還有通兵權,在地方上的自由度遠比在京城要高。
可他偏偏是個文臣,去了地方上以後,雖然擔著安撫大使的名頭,可真要是跟地方上的都督府、、大都督府、藩王府起了衝突,人家以各種名義為難他,他也沒脾氣。
所以他這個荊州安撫大使看似即將威臨荊州,實際上去了荊州以後,有的是人製約他。
說他是去荊州坐牢也不誇張。
畢竟,裴矩也在荊州。
他去了荊州以後,還能跟裴矩對著幹?
裴矩要拿捏他,折騰他,他還能拒絕?
李綱乞骸骨以後,裴矩就成了文臣中的第一人,雖然裴矩沒有宰相之名,可他行使宰相之權,也不會有人說什。
魏徵縱然是官升了好幾級,跟裴矩也差了好幾個檔次。
裴矩要折騰他,他隻能默默的受著。
“雍王這是什意思?公器私用嗎?”
魏徵黑著臉,拍著身邊的案幾憤怒的質問。
王圭幽幽的笑道:“飯可以多吃,但話可不能亂說。雍王殿下這可是賞識你,提攜你,你去了荊州以後,要是能立下什大功,回來以後就可以跟唐儉他們角逐六部尚書之職。
這可比你現在正五品上的禦史中丞要高好幾個品級。”
魏徵憤恨的盯著王圭道:“他懷的什心思給我升的官,我不信你看不出來!”
王圭不以為意的笑道:“他能懷什心思?他無非就是看重你的才能,想提攜你,然後委以重任。除此之外,我看不出他還有什其他的心思。”
魏徵惡狠狠的瞪著王圭道:“你這是踹著明白裝糊塗!”
王圭好笑的道:“我就算不踹著明白裝糊塗,你又能如何?如果僅僅是雍王殿下的旨意,那你還能拒絕,可如今三省的兩位宰輔也認可了雍王殿下的旨意,你還有拒絕的餘地?”
魏徵拍案怒道:“他們這是助紂為虐!”
王圭臉色微微一變,提醒道:“魏玄成,你有意見歸有意見,但不能胡說八道!”
三省的蕭瑀和陳叔達如今算得上是他們所有文臣名義上的領袖,指著蕭瑀和陳叔達是在助紂為虐,那就是在指責所有文臣隊伍。
其他文臣知道了是會有意見的。
畢竟,任何一個團體都講究一個什樣的將軍領什樣的兵。
如果蕭瑀和陳叔達這兩個領袖是在助紂為虐的話,那他們其他人豈不是也在助紂為虐?
那些不在乎名聲的文臣,可能不會在意這種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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