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佳樂忙轉過身,借用打印店那塊已經裂開紋路的鏡子,查看自己的頭發衣著。
腦袋上有碎發翹起來,樓佳樂重新快速壓了壓。
手轉移到領口處,幹脆把整齊的衣領重新疊一個角塞進領口中。
隨後她把可樂放在桌上,飛快跑了出去。
“哦!你是樓澤的同學?我記得你。”景瀾一眼就看到了樓佳樂,“你怎在這兒?”
“阿姨好!”樓佳樂很有禮貌朝景瀾鞠了個大躬,齜了口大白牙笑嘻嘻說道,“我們學校打印機壞了,我過來打印東西,順便去隔壁買瓶水。”
自然不能讓你知道,是為了見你特地再跑一趟。
這是樓佳樂第一次一個人近距離觀察景瀾。
二十年前的景瀾不過才四十七歲,披肩的中長發燙了個時下流行的卷度,頭發沒有染過,一頭烏黑,連根白發都沒有。
樓佳樂從來沒見過這年輕的景瀾,還沒有被病痛折磨,整個人看起來都精神煥發,眼神中都是有光的。
但是看向樓佳樂的目光依然慈祥和善,她好像對誰都很溫柔。
樓佳樂小時候還跟著奶奶一起幫迷路的小朋友找爸爸,她也是這溫和的目光。
那時候小樓佳樂還吃醋,希望奶奶可以隻對自己一個人溫柔。
她現在卻無比慶幸景瀾這種對誰都好的性格。
景瀾注意到樓佳樂的衣領一側在領口。
“幫我拿一下。”她把手中的糕點盒子和遮陽傘遞過去,伸手幫樓佳樂把已經端正。
這個姿勢靠得很近,樓佳樂能聞到景瀾身上好聞的味道。
那是她特有的香味,像是帶著奶味的皂香。樓佳樂小時候被奶奶哄睡,特別喜歡聞這個味道。
後來景瀾因病住院直到過世,被刺鼻的消毒水味包圍,樓佳樂再也沒聞到過這個味道。
她找過很多,後悔沒有在景瀾尚且在世時問一問,到底是什香味。
“阿姨。”景瀾幫她理好後,樓佳樂小心開口,“您用的哪款香水?”
“嗯?”景瀾往自己身上看了下,瞬間笑開,“哎呦我不用香水,這是洗衣服時柔順劑的味道,我在漂水的時候加了兩滴精油。你要是喜歡,回頭我讓樓澤給你帶來。”
樓澤家住在本地,從學校到家距離不算遠,所以他有空會經常回家。
景瀾今天這架勢,看起來也是要去學校找樓澤。
樓佳樂的小計謀得逞,衣領被景瀾整理好後,才又把糕點盒還了回去。
打印店的老板抱著狗走出來說:“小姑娘打印好了啊,記得拿走啊!”
“嗷!”樓佳樂轉過頭衝老板回答。
站在她對麵的景瀾卻不知為何笑了起來。
景瀾重新接過糕點盒,問道:“你要吃點嗎?我本來也是想讓樓澤去學校和同學分的。”
“好啊!”樓佳樂沒看是什,當即就點頭答應。
她不管麵是什新奇的口味,她隻在乎這是誰做的。
景瀾帶她去了距離這不遠的一家手工店,門口風鈴叮當作響,看起來是這家店的常客,一進門就有服務員迎過來,
“瀾姐今天來玩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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