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苗嶼被嗆到，手上還在笨拙得幫豆子擦汗。

    她以前沒有接觸小孩的經曆，手上沒個輕重就不敢用力。

    輕手輕腳幫豆子一點一點擦臉，惹到這小孩有點癢。

    他又重複了一遍：“姐姐，你真好。”

    苗嶼笑出來，搖了搖頭，問他：“我哪兒好？”

    她小心得拿出紙巾用礦泉水瓶沾了一點水，把豆子臉上的塵土擦幹淨。

    “不知道。”豆子誠實得搖了搖頭，“但是我感覺你以後會是一個好媽媽。”

    苗嶼聽到這話自己都笑了一下，對豆子說：“你想錯了吧，我都不喜歡小朋友。”

    她拿手指點了點豆子的鼻尖，這個剛剛還在嚎啕大哭的小孩，又一下子笑開。

    “你怎會有這種錯覺？”苗嶼問，“我以後才不會時時刻刻都撲在孩子身上。”

    “感覺你跟我媽媽是一樣的人。”豆子朝她純真得眨眨眼。

    苗嶼抽了下嘴角，用成熟的語氣對豆子說：“你這說得都不知道你在誇我還是損我。”

    她走到一旁坐著，拿起豆子口袋的信對他招手。

    “你識字嗎？”她甩了甩手的信，“我讀給你聽。”

    豆子蹦躂著坐過去，靠在苗嶼旁邊，自覺拿袖子擦鼻涕。

    苗嶼嫌棄得看著她，臉皺在一起，又口嫌體正直拿出一包紙。

    “用力擤鼻涕。”苗嶼展示出了偶爾出現的耐心。

    “豆子，最近好嗎？媽媽最近在忙一個公司的大項目，做完這次項目後，可以把假期攢在一起申請一個長假。媽媽攢了好久的錢，準備這周連夜去火車站排隊，不知道能不能買到。上次出差途中還看到了一個小兔子陶瓷，媽媽一起帶回來了，好久不見你，都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

    苗嶼作為廣播站站長，說話聲有種特調的情感和吸引力。。

    她沒有用抑揚頓挫的播音技巧，一封信說得很輕很慢，隻說了幾行字，就看到坐在身旁的豆子小嘴耷拉。

    剛剛還趴在地上撒潑狂哭，此刻卻硬是撐著不讓別人發現他在掉眼淚。

    苗嶼看了會兒豆子，讓他自己去拿紙。

    “我沒有想媽媽。”豆子一張口不打自招。

    整個人倒是跟剛才不一樣，至少不像個刺蝟。

    苗嶼“哦”了一聲，沒揭穿他，也沒跟其他家長一樣看到他豆子這樣就趕緊安慰他。

    她從口袋摸出一個口香糖遞過去問：“吃嗎？”

    豆子瞥了他一眼，一把把口香糖塞嘴。

    吐了個大泡泡出來後，才晃蕩著小腿開始哼歌，心情才好了一點。

    “你不會之前都沒看過你媽的信吧？”苗嶼哼哼兩聲往後倒。

    故意嗆他問道：“你不會真不識字吧？”

    “我沒有，我識字！”豆子被她逗得跳起來，氣鼓鼓說道。

    苗嶼仰天哈哈大笑，隨後對豆子說：“不過你得做好心理準備，你媽媽雖然說要回來，但是也有可能有什意外事件發生。從你**信中，我能看出她是迫切想要回來的，所以如果有什意外情況，你要心平氣和先聽她解釋。”

    苗嶼說到一半，拿手指捏了捏豆子的耳朵。

    “聽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