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博士按動了桌子下方的一個按鈕。圓桌上立刻出現了幾個空洞,在隱藏著的機械裝置帶動下,樣式精美的紙筆被送到了八人身前。
阿豪因為是臨時“加座”,他的位置前啥也沒出現,既沒有紙筆,也沒有桌鈴。
卜萊眯起眼睛,有些不善地開口:“你們人類真是.所以如果很多人選第二個選項,我又不願意接受,接下來會出現什情況呢?”
“你理解錯了,扇子女士。”站在首席的懷亞特笑眯眯地看著卜萊,“這隻是我們議會內部的意見投票。”
“投票結果,隻是代表著我們上城議會一致認可的努力方向。”懷亞特聳聳肩,“如果最終投票結果是無法實現的,我們自然會開啟再次公投,商量出一個替代方案來。”
“不過這種事情很少出現就是了。畢竟在場的八位議員能夠拿出的‘籌碼’,一般可沒什人能夠拒絕。”
“切。”卜萊撇撇嘴,顯然對懷亞特的說法不屑一顧。
阿豪握住卜萊,輕輕搖頭,同時在心中默默對她說道:“別擔心,目前發生的一切都在我的預料中。現在的狀況,是我們刻意引導出來的。”
“你為什要這做?現在這情況對有什好處?”卜萊的心聲在阿豪意識中響起。
“不隻是我,現在的情況對我們兩都有好處。”阿豪指正了卜萊的話後,便不再與其溝通了,而是將目光放在了會議上的其他人身上。
正在投票的眾人大體保持安靜,並未出聲。阿豪猜測這應該是公投的某種限製。
但不出聲,並不意味著他們沒有在交流。
眼神的碰觸、敲擊桌麵的聲響、腳踏地麵的節奏、肢體語言的變化
阿豪在短短片刻間,便察覺八位議員中,起碼有六位在相互交流。
但這些都無關緊要。
阿豪的目光在四位議員身上重點掃過。商業創新議員娜塔莎是最輕鬆的,她隨手寫了一筆後,便低頭默默整理著自己膝蓋上的尼龍絲襪。
身材肥胖的財政議員塞舌爾,正在瘋狂地擦著汗,與不知名的議員做著手勢交流。但他的左手,卻極為穩當地寫下了兩個字符。
交通議員約翰遜似乎有些拿不定主意,他一直在四處觀望,小眼睛往塞舌爾和貝斯特身上來回瞟來瞟去。
衛生議員貝斯特是位將金色頭發緊緊盤起的女性。她的麵容嚴肅,透出一股如鐵般的堅硬。她也是沒有與任何人交流的一位議員。
她沒有理睬任何人,隻是舉著手中的紅色鋼筆,遲遲沒有落下。
阿豪能感覺到對著她發送的“信號”變得越來越猛烈。但是所有的眼神交流、桌麵敲擊、紙張翻頁,甚至是咳嗽都被她完全忽視了。
她隻是用另一隻手輕撫了一下脖頸間的吊墜,隨後像是下了某種決心般,毅然決然地寫下了兩個字符。
所有議員寫下的投票,被投進了桌子上的洞。隨後黑博士的手往桌子地下一撈,便將這些投票全部撈了出來。
他也沒仔細看,隻是一張又一張的唱起了票。
“.所以最後的結果是。隻有兩位議員讚同方案一,不支持變動冥血武器的所有者。兩位議員讚同方案二,認為冥血武器應該集中在奧法協會手中。而剩下的四位議員則認為冥血武器應該全部聚集在豪斯·懷特手中。”
黑博士說道最後時,不禁挑了挑眉毛。
“憑,憑什?!”穿著白西裝的老者震怒地敲了敲地板。他雙眼圓睜地看著阿豪,“這毛頭小子有什能耐,讓你們都支持他?”
發辮中編著金絲的黑皮膚女性也搖了搖頭:“我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
黑博士敲了敲桌子:“公投的結果是受到我本人認證的,不接受結果,就意味著你是要挑戰整個阿加迪的議員體係。梅爾,你確定要這做嗎?”
黑膚女性歎了口氣,卻也沒再說什。
“雖然公投已經結束了,但我其實也很好奇。”黑博士將目光在每個議員身上一一掃過,“你們為什會一致地支持阿豪?”
“塞舌爾,你作為我的代言議員,繼承了我的名號,應該不介意與大家分享一下吧?”
“啊,這是。”胖胖的塞舌爾擦了擦汗,將自己的身軀拱出了椅子一些,“其實我早就認識阿豪了。所以我知道,他其實是.”
“能夠拯救這個世界的賢者。”
阿豪挑了挑眉,將目光移向身邊的娜塔莎。娜塔莎裝作沒注意的看起了天花板。
“賢者,什意思?”被叫作梅爾的黑膚女性,目光銳利的盯著塞舌爾。
“他,他能夠幫助所有人開悟。”塞舌爾有些畏懼梅爾的目光,“就算不能成為奧法師的,阿豪也可以讓他們推開門。”
“有這樣力量的人,必定是能夠拯救世界的賢者。有著賢者的幫助,我們的世界,我們的文明才更有可能存續下來。”
白色西服的老者,握住拐杖的手突然不複穩健。
拐杖當啷一聲掉落在地,他伸出顫顫巍巍的手,指向塞舌爾:“這樣的開門是不是,有代價?代價是什?你快說代價是什!”
塞舌爾一五一十地說道:“代價就是門會變小,而且奧法之門隻會出現物品或道具。”
“竟然是你!”白西服老者震驚地轉頭看向阿豪。他看著阿豪的視線,第一次沒有了任何攻擊性。
“奧法協會登記的武器奧法師越來越多,很多還是有記錄的開悟失敗者。協會內部其實已經注意到這個現象。我隻是沒想到,沒想到.”
他有些啞口無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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