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夫倆走後,荀鴻被直接送到醫院。
沒多久,接好了幾根兒骨頭的人就醒了。
嚴修穿著西裝坐在一邊,整理自己的衣服。“荀總,醒了?”
荀鴻鼻青臉腫,還缺了一顆牙。說話囫圇不清。“嚴、嚴助理。”
嚴修眯眼觀察了下,發現他眼睛從迷茫莊邊為痛恨,出聲道:“我們藺總說,夫人年紀還小,不懂事兒,希望您這個做父親的多擔待些。”
“醫藥費我們藺總付了,荀總跟自己的孩子切磋,還是自己要多注意身體。”
“言盡於此,那我就先走了。”
幾下把話說完,嚴修沒有久留的意思。他忙著呢。
“哢嚓”,門輕合上。
荀鴻憤怒地憋紅了臉。他喘著粗氣,憤然一掌拍下。
“嗷!”
手上的疼痛瞬間襲來,他這才有空看清楚自己的樣子。左腿吊著,右手也打著石膏。臉上皮子繃得很緊,像邊兒打了水。眼睛周圍火辣辣的,睜大點就疼。眯著眼睛隻能看得清周圍一點兒。
“荀慕啊荀慕,老子當時怎沒把你溺死!”
他臉上也綁了紗布,呼吸就像累了的牛,發出破風箱一樣的聲音。
外麵的門突然被打開。
“溺死什!”荀若氣勢衝衝進來,“爸爸,你要溺死哥哥!”
“哥哥!哥哥個屁!”荀鴻激動得床都跟著晃,難聽的嘎吱聲刺耳。“荀慕差點給你老子我弄死,你還心疼你那狗娘養的!”
“果真就是養個白眼狼兒,老子養條狗,這久了也知道認人了!!”
荀鴻打腫的眼睛極力瞪大,眼白上全是緋紅若蚯蚓的血絲。看著可怖又可憐。
“你媽呢!怎沒來!”
荀鴻現在脾氣暴躁,對誰都沒有好臉色。除了荀若他媽,那個他從小喜歡的人。
荀若抱臂坐在凳子上:“沒來!”
他嘟囔:“你養過哥哥嗎,我好不容易讓哥哥對我印象沒那壞,你又來瞎攪和。”
“這下好了,指定是更討厭我了!”
荀若一想到那好看的哥哥不喜歡自己,心就一點也不舒服。
“叫你媽來,穿得一身白,當我死了!”荀鴻聽都沒聽,瞪著荀若。
荀若癟癟嘴,瞥了眼神經質般的荀鴻,氣呼呼開門出去。“那你自己等她來吧!”
他要去找哥哥解釋!
半山
夫夫倆相攜到家。大門才關上,荀慕就被藺朝拉著往樓上去。
荀慕茫然過後,眉尾飛揚。耳垂沾了抹緋色,眼眸全是期待與那一點點看不出來的緊張。
“朝朝,先洗澡。”他咽了咽口水。
藺朝推開臥室的門,將人帶著按在床上。他雙手搭在荀慕的肩。
四目相對,他道:“我先看看。”
熱氣在身上炸開,荀慕有些不自在地扒拉開藺朝的手。“先,先洗澡。”
藺朝看他堅持,手背貼了貼泛紅的臉。
有些發燒?
他擰眉道:“快去快回。”
荀慕喉結微動,眸氤氳出水霧,聲音說出來有些僵硬:“好、好的。”
他立馬從藺朝的手臂下鑽出去,有些同手同腳地往浴室去。他……他是第一次,之前沒了解過這些,不知道該幹嘛。
但是肯定是要洗澡的,然後,剩餘的、剩餘的就不知道了。
“呼……荀慕,放輕鬆,放輕鬆。”
荀慕木木瞪瞪,激動震顫地打開噴頭,臉上猛地被噴了一頭的水。
他一懵,好歹還是冷靜下來了。
磨磨唧唧半小時出來,荀慕踩著拖鞋,身上就圍了一條浴巾。
瑩白的腳趾抓地,深吸一口氣,直麵藺朝。
床沿擺著荀慕上次按揉的藥水,藺朝知道他皮膚敏感。他剛剛力氣重了點,肯定是又青了的。
可這才放好,抬頭間就是一片白瓷般的細膩皮肉。
很漂亮,腹部為界。白色的浴巾邊緣,有些烏青的顏色。
幾塊排列規則的腹肌,過了骨架不算大的胸膛往上,就是明顯而又漂亮的鎖骨和修長的脖子。
還有緋紅微腫的唇。
藺朝眼底幽暗,瞥見青年無措的樣子心底一歎。
這人真是,做個什事兒都帶著引誘。
藺朝想著他進去時微熱的臉,直接將床上的毯子給人籠頭罩住。
“小心著涼。”
荀慕心的小鹿正跳得歡實呢,突然就被藺朝這一下子按著。
他懵。
有些不解地望向藺朝,見人在給自己認真地披著毯子。荀慕伸手上前,慢慢摟住人,安靜趴伏在他身上。
“朝朝?”
藺朝拉近他身上的毯子。“嗯,我看看你身上有沒有傷。”
荀慕狐狸眼微張,有些幹巴巴的。“哦、哦好。”
他瞬間明白了是自己多想了。
藺朝牽著人坐好。“浴巾解了,我看看。”
荀慕瞪他一眼。這人,說也不說清楚。
藺朝抬手捂住放電的眼睛,另一隻手將人放倒在自己腿上橫躺著。捏著浴巾一角輕輕拉開。
全身最細的那一截腰上,完全被一圈又紅又青的顏色覆蓋。藺朝眸中閃過自責,指腹輕點惹來身下人的瑟縮。
“青了,對不起。”
荀慕趴著他的腿不動,剛剛的興致已經被藺朝的毫無情趣給打蔫兒了。
他悶悶道:“別跟我說對不起隻是皮膚太嫩了而已。”
“嗯,忍著點兒,給你揉揉。”
手心抹上熱油搓熱,藺朝耐心的一點點按揉。
荀慕輕哼幾聲。
腰上的手掌從小腹滑到後腰腰窩處,細膩的掌心貼著敏感的腰窩,指尖時不時調戲般地輕點幾下。
要不是鼻尖彌漫的藥油味兒,荀慕都要懷疑藺朝是不是占便宜了。
他咬著被子,等著上邊的花紋默默生悶氣。
“唔!”
“哼!”
不解風情的男人。
“啪!”
“打窩幹嘛!”藺朝鬆開被子,眼尾若飛霞,惹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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