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孫大婚過去了三天,一切似乎都回歸到了平常的樣子。
應天城的四條主幹道上雖然仍舊掛著紅綢和燈籠,但人們已經恢複了正常的生活,朱瞻垶也投入到了自己的事情中去,胡善奕則是每日跟著太子妃學習她應該掌握的東西。
不過今年注定不會是平靜的一年。
“爺爺。”
乾清宮,朱棣正埋首於奏折堆中,在聽到大孫子的聲音後猛然抬起了頭。
“怎?今兒個沒去上元?”朱棣笑著招手,示意大孫子過來做。
“今兒個不用了,以後都不用了。”朱瞻垶笑了笑,但卻並沒有過去,而是站在書桉前,麵色嚴肅。
“爺爺,孫兒讓人做出了一件東西,一件可能影響整個大明甚至是天下的東西,爺爺要看嗎?”
朱棣的麵色凝固了。
朱家雖然是皇室,但氛圍一向都是極好的,更別說一向得寵的朱瞻垶了,經常是一副不講規矩的孩子模樣。
但這次,朱瞻垶卻極為嚴肅,因為這次的事情不同。
“哦?”短暫的驚愕之後,朱棣笑了起來。
“能得到垶兒如此的評價,那爺爺倒是要好好看看,東西在哪?”
“這東西不能進宮,爺爺需要移駕江寧。”朱瞻垶站到了老爺子的左側,等著老爺子做決定。
……
明明已經下了早朝,文武百官卻還是被召集了起來,而且還不是在平日禦門聽政的承天門。
官員們不知道原因,各自捉對竊竊私語。
百官的最前麵,朱高煦和朱高燧也正在議論著。
“你說瞻垶到底是為了什?”朱高煦很是不解,眉頭都皺成了麻花。
他原本以為今兒個就是召他和趙王進宮議事的,但沒想別說乾清宮了,就連奉天殿都沒過去,而且還有這一堆官員。
“二哥你都不知道,你覺得弟弟會知道嗎?”朱高燧雙手一攤,一副我啥都不知道的樣子。
他這話多多少少帶點兒不滿的意思,不過不是很多,而且不是對老爺子和朱瞻垶不滿,而是對他的二哥不滿。
雖然朱高燧已經認清了現實,但直到現在,他對自家二哥“背叛”了兩人的聯盟仍舊心有不滿,他覺得自己這個二哥妥協得太快了。
朱高燧心計較多,而且心眼不是很大,這是這種人的通病。
“聖駕到!”
就在這時,小鼻涕的聲音響起,朱棣的輦駕從奉天門的側門出來,而朱瞻垶一手扶著腰間的綬帶,一手搭在老爺子的輦駕上,頗有威勢。
“陛下有旨!請百官一同前往江寧!”
小鼻涕的聲音引起了一陣竊竊私語聲,但不是很大,也很短暫,沒人敢在朱棣的麵前放肆。
皇帝輦駕,而且還是帶著文武百官出行,太子和皇太孫也隨行,這可是大事兒,甚至說是天大的事情也絲毫不為過。
因此,輦駕一出宮就引起了很多人圍觀,甚至有膽子大的還跟著輦駕慢慢的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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