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特別亂,沒地方可去,待一會行嗎?”
早幹嘛去了?
人生在世,都是要承擔責任的。
特別是對自己犯過的錯誤。
不是為了減輕他人因自己的錯誤而遭致的苦難,而是為了能對自己負責。
對他人,在某種意義上,都是可以通過各種手段進行分擔或轉讓的。
唯有對自己,是沒有辦法依靠別人的。
蘇野存相信,大多數人都不是那種能做到麻木不仁,斬情斷欲的。
由其在獨處的時候,那些責任感必然會糾纏著自身,使自己懺悔羞愧,從而能夠直麵自身,更好地度過自己的餘生。
“你不會在寫日記吧?”
蘇野存正在感慨,潘震反倒是被掏出本在上麵比比劃劃的顧一心吸引了注意力,探頭探腦,鬼鬼祟祟。
真是無藥可救!
朽木不可雕也。
顧一心明顯在記賬。
哪會有人在賣出東西之後,第一時間寫心情日記。
而且,寫日記算是一個私人的行為,也不會在附近有其他不太熟悉的人的情況下進行。
就算是顧一心真的寫日記,潘震也沒有任何理由可以偷看,稍微懂一點什叫尊重別人不好嗎?
哦,也是,本來就不懂。
要是懂的話,怎可能會那樣侮辱別人,導致兩個班打起來呢?
事後還毫無悔意,反而惡人先告狀一把。
隻可惜告狀不成,反而是賠了夫人又折兵,被校領導知道了。
現在要給處分了,蘇野存還以為他終於感到羞愧才待到一邊進行反思的。
其實,隻不是在擔心被人知道後自己怎在班立足吧。
切,人渣。
幸好蘇野存留了一手。
“如果你辦了一件非常不光彩的事。”
既然知道不光彩,還做?
“當然沒有人知道是你做的。”
哦,是嗎?
稍微有點腦子的都能猜出來了。
電視攝影的算上蘇野存在二連四班也就九個人,路橋川他們八個可以是朝夕相處,有誰告狀早就知道是誰了。
況且,經驗豐富的肖海洋也會提前製止。
至於蘇野存,雖然是參與了打架,但完全沒有承擔到任何懲罰,反而還是這逍遙自在,不可能會沒事找事,所以嫌疑自然被排除。
那就隻有電編班的。
而他們班,從頭到尾挑事的隻有潘震,其他人隻是維護自己班級的同學動的手。
而且,再聯想到他那下午被罰在操場上跑圈的慫樣,基本上能做到打報告這種事情的,也就他了。
“不過也有可能,有人知道是你幹的。”潘震看了看蘇野存,頓了一下,接著,“不重要。總之,這件事最後被人給翻出來了,你會怎辦?”
所以重要的是這件事被人翻出來了?
你這是要怪翻出來的人咯。
可不還是你自己先告訴班主任,班主任才會告訴校領導的?
一點腦子沒有的。
顧一心也是自顧自地記著賬,沒有搭理。
得不到回應的潘震隻得起身離開。
而這時,顧一心的話語姍姍來遲,“要坦白從寬,要死不承認。”
正常不應該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嗎?
你這是挑唆人辦壞事呀,顧一心。
“沒有第三種嗎?”潘震回頭問。
“有啊,等神仙來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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