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應該由她來扛起這個支離破碎的家了,安倍佑衣如此想著。
不,是必須由她來了。
……
在這個風雪交加,晝夜不休的冬季的其中最普通的一夜,陀思妥耶夫斯基姐弟睡得格外安穩。
安穩得第二天早上起來兩人都有些恍惚的地步。
後來順理發生的,安倍佑衣去了其他城市打工
無疑,隻要用上她那可愛的外表和精湛的話術,再精心選擇,完全可以在不暴露家狀況的同時讓一家麵包店的老板同意錄用她。
嗯,哪怕她作為亞洲人本來就顯小看起來完全沒成年甚至身材還很瘦小。
甚至!甚至!她還有點怕冷!
言歸正題,不過姐弟倆花銷並不大,老板給的錢是正常價格,於是他倆攢了點錢弄了個小木屋,也就算是落了腳定了下來。
“安娜——謝爾蓋耶夫娜———”安倍佑衣大聲的喊著老板娘的名字,手放在嘴邊形成喇叭狀。
“哦!蓮娜,怎了?”從門口走進來的女人身材微胖,黑發,似乎混了點亞洲血統,她扯著嗓子問道。
“前台的麵包賣完大半了,需要再補些上來。”距離近了自然就不用大聲說話了,安倍佑衣正常聲音微笑說著。
老板娘一邊扭動著身子往廚房走一邊說道:“烤箱已經在烤了!親愛的,我可沒有能加快時間的能力,讓麵包立馬變得熱氣騰騰然後出爐售賣。”
安倍佑衣笑了笑,沒繼續說,低頭拿著記賬本整理剛剛進來的幾筆進賬。
“你記性可真好。”老板娘看了她一眼,感歎一句後掀開簾子往廚房麵走。
安倍佑衣回以燦爛如向日葵一般的笑容。
額,雖然老板娘已經看不見了。
她發現的時候愣了一秒,隨後悶聲笑了兩下。
唔,看來原主是個蠻樂觀的人?
安倍佑衣如此想著,圓珠筆在紙上劃下。
她是不會有這種習慣的。
……
“費佳——”安倍佑衣打開屋門之後迅速探出一個腦袋,隨後是半個身子,她眼神亮晶晶的看著費佳。
“在幹嘛在幹嘛”
“整理最近的花銷。”費佳合上貼滿便貼的略破舊軟皮本。
他眼神淡淡又暗藏犀利的刀子看向安倍佑衣。
舉了舉手上的本子,“您是不是需要跟我解釋一下,前幾天的那筆巨額花銷花在哪了?”
安倍佑衣嘴角的笑意一僵,心虛的後縮一步,“是,是嗎……”
費佳皺眉,冷冷地說道:“您對花錢完全沒有概念。”
以前在家他就隱約感覺到了,出來住之後更是,那簡直就是上流社會的奢侈浪費的風格。
“所以說家你管賬啊……”無論在店還是在家,她也就是記賬而已。
在那雙深邃如宇宙的紫眸,安倍佑衣讀出了不讚同和頭疼,就好像他是為這個家操碎了心的“長輩”。
“哎呀哎呀別這樣嘛費佳”安倍佑衣小步快走過去坐在旁邊,伸手扯住他的衣服,俏皮的眨了眨眼說道:“反正錢已經花出去了,就別計較了。”
費佳沉默,最後看似退步,幽幽的說道:“確實,家的錢都是您賺的,我作為一個不賺錢的廢人又有什資格來管您的消費呢?”
安倍佑衣:“??”
“!!”
什鬼啊!
安倍佑衣懵了,隨後迅速的說道:“我不是我沒有你別瞎說!”
“而且,而且,那大筆花銷的那些錢是我自己單獨兼職賺的……”
“您根本沒有時間吧。”
“中午午休,隔壁店不休息,一個小時一千盧布。”
……
如果沒記錯的話……不對,他不會記錯的。
“您的休息時間隻有一個小時,據我所知麵包店隔壁的那家鍾點工必須一次達到一個小時。”
“這個……不重要啦”
費佳沉默,剛想開口說些什就被安倍佑衣胡亂的堵了回去:“小孩子不要想那多,會禿頭的。”
一邊說著一邊還捂他的嘴。
費佳:“……”
他略帶嫌棄地躲開了自己姐姐,然後坐在一邊拿著一本從圖書館借來的書淡定的轉過身,不去看自家已經變成流淚貓貓頭的姐姐。
“太傷心了!”
費佳淡淡的翻著書,不去理會自己姐姐的慣例發瘋。
……
“蓮娜,你訂購的東西嗎?”老板娘看著正在拆包裝是安倍佑衣問道,隨後把捧著的幾盒麵包擺上櫥窗。
“對啊對啊!”安倍佑衣抬頭一笑,眼睛幾乎笑成了月牙。
老板娘一副了然的樣子,隨後說道:“今天早點下班吧,到時候回去再帶點麵包回家,給你家人長長。”
“唉?”安倍佑衣眨了眨眼:“真的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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