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愷正麵對站在他身前,那道壓迫感極強的頎長身影,
嚇得頭都不敢抬,匍匐的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道,
“家主,之前的事都是殷林珊她自己自作主張,還連累了整個殷家……”
殷離霆俯下身子,手指放在殷紅的唇前輕聲‘噓’了一聲,
然後像拍狗那樣,拍了拍殷愷正的頭,嗓音慵懶的道,
“你在擔心什?擔心我因為殷林珊的事殺了你?
放心,我這人一向公正的很。
殷林珊的所作所為,我是不會牽怒到你頭上的。
明天召開線上董事會,宣布你的位子由我來接管,
以後殷氏的大小事宜,都由我親自處理。”
“是,家主!”
殷愷正趴在地上,畢恭畢敬的說道。
隨後想起什般的抬頭看向殷離霆,
“在我知道家主有意回到殷家,前兩天我通過電腦,線上參與公司的年終總結會議時,
就曾暗示過大家,我的身體而不允許我以後處理這繁重的工作,
所以我有意把以後的工作,交給你來處理。
但是在會議中,有幾個高層提出了反對意見,
他們說家主年紀太輕,不足以一回來就擔此重任。
他們甚至提議,提議……”
殷凱正說著說著便低下頭,戰戰兢兢的不敢說下去。
殷離霆坐在沙發上,長腿交疊的看向地上趴著的人,
修長的手指慵懶的劃過鼻梁,墨眸泛著零星的寒意,
微揚的唇角卻饒有興致的問,
“他們提議什,說來聽聽?”
殷愷正嚇得頭都不敢抬,更不敢跟殷離霆對視,隻是低聲回複道,
“他們提議讓家主你先從底層做起,做得好的話再做中層管理,
至少要考察一兩年的時間,才決定家主你……有沒有資格我的位置。”
雖然隻是轉述,但是說這些話就足以讓殷愷正嚇得戰戰兢兢!
殷離霆聽了以後,並沒有生氣,反而低低的笑了一聲,
“這幫老頑固們,想知道我有沒有資格接替你的位置,這還不好辦嗎?
讓那些提反對意見的人,去地獄的最底層待著,就可以了。
,不過去那邊呆著以後,可就再也上不來了。”
殷離霆的話,比他此時臉上懸著的笑容更人。
殷愷正伏在地上,領命道,
“是家主,我馬上讓人去辦!”
盛九檸早晨從樓上下來的時候,就聽到厲睿朗在客廳大發雷霆。
“老太婆你說說,我都給小七換了多少所學校了!
當時是你說的,國內的環境不如國外自由,正好可以讓小七順便出國散散心,
這心還散了沒有一年,她竟然又被學校給開除了!
咱們厲家就這一個女孩!
按理說女孩子不是最乖巧,最讓人省心的嗎?
怎偏偏到了她厲螢火這,就這不讓人省心!
你說我一把年紀了,難不成還要求爺爺告奶奶的,
托全世界的關係,給她找一所,她能待得下去的學校不成?”
在擦拭著寶劍的鳳儀,皺著眉頭的低聲道,
“小七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
醫生都說了,隻要她受到一點點的刺激,就會反應過度。
依我看再這樣下去的話,小七反複受到刺激,反而不利於她的病情,
要不在高考之前就讓她待在家,給她請個女家教好了。”
對於家唯一的女孩,二老總是格外寬容,也格外的操心。
換做厲飲鴆的話,要是反反複複的被開除,
再反反複複的找學校,早就被打的稀巴爛後,粘在地上摳都摳不下來!
厲睿朗眉頭愁雲密布的重重歎了口氣,
“那上了大學以後呢?
人家在學校麵念大學,老七她家蹲著念?
大學畢業了以後,雖然說厲家可以養她一輩子,
但是她總不能一輩子就這樣,不出去結交人吧?”
兩人隻顧著犯愁,就連盛九檸下來都沒有注意到。
少女挑了挑眉,好奇的問道,
“厲老爺,鳳女士,一大早這是出了什事?”
緊繃著一張臉的鳳儀眼前一亮,頓時衝著盛九檸招了招手,
“檸檸你過來,檸檸主意多,讓她幫咱們參謀參謀該怎辦。”
厲睿朗頓時表示同意的點點頭,
“對對,小七年紀和盛丫頭差不多,
說不定盛丫頭有辦法挽救一下咱們小七呢!”
雖然厲睿朗和鳳儀莫名的信任感,讓盛九檸有點無奈。
但是‘挽救’兩個字,讓她感覺到事態似乎有點嚴重。
就見鳳儀也像剛才厲睿朗那樣,歎了一口氣後,開始說起厲螢火的事。
原來厲螢火念中考前,被班主任叫到辦公室猥褻過。
當時那個禽獸班主任突然摟著她的腰,一邊親她一邊把她壓到辦公桌上,
還威脅她,如果敢嚷嚷的話就讓她一個女孩子身敗名裂,沒法參加中考。
厲家的男孩們從小跆拳道和搏擊課都是必修科目,
厲家二老心疼厲螢火是個女孩,覺得她學習這些要吃很多苦,
而且女孩子身上很容易留疤,才沒有讓厲螢火學。
想著反正家的幾個哥哥,有足夠的能力保護她一個小妹妹,
卻怎都沒想到,她竟然會在最安全的學校出事。
當時被班主任猥褻的厲螢火,驚恐的摸到桌上的圓珠筆,
狠狠的刺瞎了對方一隻眼,才沒有發生什實質的事。
雖然那個班主任後來被學校開除了,卻對厲螢火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
後來她的情況嚴重到,隻要有男生不小心碰一下她,或者拍一下她的肩膀,
厲螢火就會像發了瘋似的尖叫,然後不分青紅皂白的暴揍對方!
現在16歲的厲螢火正念高二,卻已經連續轉了八次學。
每次不是揍同學,就是揍老師。
而她因為在學校不合群,無論男生女生都相處不來,也是學校委婉勸退的一個理由。
雖然厲家帶厲螢火看過無數次的心理醫生,但是對於她來說卻一點用都沒有。
厲螢火對外界的抵觸極強,
她的意誌強大到就連心理醫生都無法催眠她,窺探她的心理。
她就像個築起一道高牆的病人,拒絕別人進入,
自己隨時發病,而且狀況還越演越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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