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嫌我不夠成熟?我哪兒不成熟了?”卓菲才下飛機,在機場大廳走著,顧揚突然出現,一把拽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到一邊,炙熱的眼神死死盯著她的臉。
這個令他牽腸掛肚了一個多禮拜的女人,臉蛋看起來似乎更加精致漂亮了,一頭柔順烏發披肩,渾身有種淡淡的剛剛度完假的愉快。看來她這一個禮拜過得很舒心,難為他天天想她想到發瘋。
他真恨她,當著來來往往的旅客,就想一口把她吞了。
不過他不能。他很努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她卻使勁要掙開他,急得皺起眉頭,不安地說:“你快放開我!快放開我!別讓同事看見了!”
“你這算什?我忍夠了!”到這個地步了,她還擔心他們的關係會被同事知道。他實在忍不住要爆發了。
她被他的反應震了一下,呆了幾秒,仍然眉頭緊鎖,卻柔了語氣哄他:“你別這樣,我們離開機場再說好不好?”
打了一輛車,從機場回家。一路上,半個多小時的時間,他們並坐在後排,卻都沉默不語,各有各的心思。
他漸漸冷靜下來了,覺得自己在機場時太衝動,也許嚇著了她。這也是因為,他隔了一個多禮拜再次見到她,所有對她的思念、被她推開的痛苦,仿佛瞬間破繭而出,他一時控製不住自己。
她也想好了,待會兒下了車,她應該對他說些什話,來安撫他這些天來因她而焦慮不安的心。
然而,下了車,上了樓,打開家門,和他四目相對,她一時之間卻不知如何開口了。她隻好踮起腳在他唇上輕輕印了一下,用行動來安撫他。
他呆愣愣望著她半天,突然一把把她拉入懷中,摟著她轉了個圈,把她抵著門,然後低下頭狠狠吻住她的小嘴。
炙熱而濕潤的吻持續了好久,她站都站不穩了,隻覺天旋地轉。他一把把她抱起來,往臥室走去。
一切都很明晰,她還是愛他的,他確定她並沒有厭倦他。
但他還是不解。他側著身,從被窩伸出一隻手,摸摸她緋紅的臉頰,又摸摸她微腫的嘴唇,最後停在她滑如絲綢的頭發上,問她:“卓菲,你這些天為什……”
“你別問!再問我把你踢下床!”又來了,每次她不想麵對某些問題的時候,就會露出她驕縱任性的一麵,帶點粗魯,像隻生了氣的小老虎。
偏偏他會被她唬住,連聲說:“好好好,我不問了不問了。”
果然噤聲了,他隻用雙手摟緊了她,像是怕她再次溜走。
過了幾分鍾,他又開口說話,聲音含著幾分委屈:“卓菲,你不想公開我們的關係不要緊,你不去見我家人也不要緊,我知道你也許是想等一個很好的時機,我願意陪你一起等。但是,你不要故意不理我好不好?不要不聽我電話,不要不回我消息,不要突然跑國外去躲著我……好不好?那樣我會很害怕,很難過……”
“好,我答應你,我以後不會不理你的。”她其實也覺得自己太過分。在飛機上她就想好了,回來之後要好好補償他。
既然要補償,當然就免不了陪他多玩了一回。
還是冬天,他們都能玩出一身的汗。身上濕黏黏的,他去浴室洗了個澡,剛穿好衣服出來,就聽見外麵門鈴響。
他朝床上說了句:“我去開門吧,可能是唐栗回來了。”
卓菲在看手機,隻嗯了一聲,隨他去。兩人玩得太累了,腦子都有點懵懵的,唐栗又不是不知道門鎖的密碼,用得著按門鈴?
按門鈴的人是嚴時,他是特意來找唐栗的。不料竟是一個陌生男人給他開的門,而且這男人額前頭發濕濕的,襯衣上幾顆紐扣都沒扣好,一身沐浴露的味道,明顯是剛剛才洗完澡。
嚴時不由得詫異地問:“你是誰?”
顧揚也是一臉詫異:“你又是誰?”
氣氛僵住了,幸而卓菲聽到嚴時的聲音,連忙披上睡袍走了出來。
她衝嚴時一笑,說:“你來找栗栗嗎?她剛回來過,又出去了。”說著很親熱地挽上了顧揚的手臂。
嚴時恍然大悟,原來顧揚是卓菲的男人。他的心情豁然開朗,跟他們說了幾句話就走了,要下樓去找唐栗。
關上門後,顧揚問卓菲:“他是誰?”
卓菲告訴他,嚴時是她中學時候的學長,典型的高富帥,現在管理一個很大的飲食集團。
顧揚瞬間不開心了,他有一個多月沒來卓菲這,竟然不知道對麵新搬來一個男人,而是那男人長得很好看,個子比他高,錢財比他多,學曆也比他好……他就算心酸得冒泡也不得不承認,在世俗的眼光,像嚴時那樣的男神,才是與卓菲般配的對象。
卓菲似乎看出他心中所想。這些天對他那樣壞,她實在不忍心再看見他受折磨了。於是,她往他身上一靠,偎著他的胸膛安慰他:“你別想太多,人家嚴時喜歡的是唐栗,他兩個正打得火熱呢。”
顧揚一聽,頓時放心,露出笑臉,輕輕捏了捏卓菲的臉頰,再次確認:“真的?他隻喜歡唐栗?他不會喜歡你?”
卓菲抬眸瞅著他,有些無奈:“是的是的,他一心想追栗栗,不會喜歡我。我也不會喜歡他。這樣行了吧?”
她說的絕對是真話。嚴時雖然長得很好看,有錢又有本事,但是情人眼出西施,不管在什樣的情況下,她都覺得她的顧揚是最好的。
聽到她的心聲,顧揚很愉快,彎下腰,再一次吻她了。
過了一會兒她推開他,仰著臉向他撒嬌:“我肚子餓了。坐飛機的時候沒怎吃飛機餐,回到家又被你折騰了好久,我現在肚子好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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