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棧,桑驚鴻換下衣物,將夜行衣藏在隨行的箱子中,全都收拾完畢後,便上床休息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月光透過窗戶的縫隙照進屋子,正好落在水粉盒上,桑驚鴻死死的盯著水粉盒,回憶著今天所發生的一切。
師兄從小和她一起習字,他的字體桑驚鴻是再熟悉不過的,可斐予舟怎會有師兄的字體?她非常確定那就是師兄的字,可師兄早已死去,連代表紅殊閣身份的紅色流蘇都找不到了,怎可能還活著。
她當時將水粉盒交給斐予舟隻是報著一絲希望,她記得沒有師兄弟們在這執行任務,再加上她記憶力並沒有斐國貴族是紅殊閣的,她才想著試探一下,畢竟自己的師兄就是死於當年刺殺攝政王的任務中,而任務地點就是這個小鎮,原本以隻是碰碰運氣的事,沒想到,還真有意外收獲。
“師兄……攝政王……”
她好似突然想起什似的,一個大膽的想法浮現在她的腦海
“師兄難不成是刺殺失敗,被攝政王給囚禁了……不可能,不可能的,師兄武功那高強……但是,攝政王好歹也是戰神……”
而且這個攝政王的洞察能力還很強,自己的水粉盒的暗格就這樣被他輕易發現,真是對一個專業殺手的侮辱。
越想越難受,任桑驚鴻換了幾種睡覺姿勢,都難入睡。
於是,第二天早晨,小茯一進門就看見公主頂著兩個大黑眼圈,靜靜的坐在梳妝台前,眼神一直幽怨的看著手緊攥著的水粉盒。
“公主,該梳洗了。”
桑驚鴻聞聲,輕輕放下水粉盒·,點了點頭。
小茯熟練地為她梳妝打扮,不一會,桑驚鴻的妝容便完成了
細心地小茯還特意多在眼圈處撒了些粉來遮住桑驚鴻的黑眼圈。
“公主,今天穿什服飾,我看你的大婚服太過繁重,既然已經決定在這多待一些時間,那今天就穿的樸素一些吧!”
說著,小茯便從箱子拿出了一件粉色的衣裙。
“這個可好?”
桑驚鴻偏過頭去看,隻見一個粉色綴有桃花圖案的粉色衣裙被小茯拿著,桑驚鴻的臉一下子黑了起來。
“這是誰帶來的,本公主不是說過別再讓這個裙子出現在我麵前嗎?誰讓你擅自主張把它留下來的?”
小茯嚇得一下子跪了下去,她這是第二次見公主發如此大怒,上一次還是芷王後去世時,現在想想已經隔了三年,而這個服飾正是王後去世時公主所穿,那天晚上她便下令將這個衣裙燒毀,可小茯不願看見自己的公主為了報仇放棄原本的自己,於是偷偷的將它藏了起來,原本以為公主已經釋懷,所以才把這個衣服拿出來,沒想到公主對桑王的仇恨還是那大。
“公主,是小茯的錯,小茯再也不敢擅作主張了,請公主饒命。”
桑驚鴻緩了緩神,輕輕揉了揉眉心,才緩緩說道:
“罷了,起來吧,立馬讓它消失在我的視線,至於怎處置隨你,隻要以後別讓我再見到它就好。”
小茯趕忙站起,服了服身就向外走去。
桑驚鴻看著鏡子中離去的身影,歎了一口氣。
她之前很喜歡粉衣,但自從那件事發生後,母後在她懷奄奄一息的模樣便讓她惡心上了粉色的事物,從那以後桑國再也沒有看見過公主穿粉色的衣物,宮凡是給她送粉色事物的都受到了懲罰,她之前為什喜歡粉衣呢?,她想起來了,是她的父王說粉色很襯自己,於是傻傻的自己就愛上了粉色,現在想想真是愚蠢,她那狠心的父王隻不過是隨口一提,自己卻當成了表現的機會,可笑啊……
屋外,剛走兩步,一個高大的身軀便擋在了小茯麵前,抬頭看去是令小茯討厭的麵孔。
“參見攝政王殿下。”
小茯隻是冷冷的行了禮,連奴婢都沒有說,邁步就要走。
“等等,本王讓你走了嗎?”
一旁的步宇用劍柄擋住了小茯的去路,小茯見狀隻好乖乖的站在原地。
“攝政王殿下有什事?如果沒事吩咐奴婢的話,奴婢先下去了,公主吩咐的事,奴婢還得趕緊去做呢,現在公主正在氣頭上,奴婢若是慢些會被責備的。”
斐予舟挑了挑眉,低頭看著小茯手中的衣物。
“這個是什?”
小茯順著他的視線向下看去,當她發覺他所指的是公主的衣裙時,猛地將衣裙往懷一塞。
“沒……沒什。”
斐予舟掃了她一眼,冷冷的說道:
“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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