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我已漸漸從先前的悲憤欲狂的狀態撤了出來。
存在與死亡,殘忍與無辜,都在雲嶺的正午時分發生過了。沒有人能想象這一切,但我經曆了這一切。也許,我活著的唯一意義不僅是回歸文明世界,還有為無辜的死亡找回正義。
這是一種莫名的責任感,也是一種應有的責任感。我忘記不了這貧瘠的土地上。生活著一群蒙昧但可貴的人們。他們的可貴之處在於,利益的誘惑完全不足以讓他們出賣自己的土地、自己的家園,並且用著死亡來捍衛。他們敢於殺伐,哪怕是麵對無情的子彈。
這種捍衛,發起和大成於黑黎人的首領馬山虎。一個首領,便是多的重要?
是的,我們應該學會這樣的捍衛,誰要威脅我們的家園,我們就用武器回應他。那種隻知道喊喊口號,不知道行動的人,有什用?你骨子的軟弱在你義正嚴辭的斥責暴露無宜。遺憾的是,我們缺乏一個馬山虎。以及一個由馬山虎領導的上層大佬組織。光是民眾的憤慨,抵製,狂噴、無腦轉發,能有個屁用?
謹以上述內容,獻給襠下,當我們在網絡上和生活上咆哮、抵製得不要不要的,但人家的s德反導還是要架設了,那根早就知道這個結果。因為我們沒有敢為了捍衛而勇於獻身的人。
回到雲嶺深處,而對鄭文英骨子對黑黎人性命的不屑,那種眼淩傲一切的表情,我依舊是憤怒的,但這種憤怒很平靜。
我淡道:“視他人性命如豬狗的,終將獲得相同下場。對不起,無論你在乎什,我都將視你在敵人、罪徒!”
他用槍抬著我的下巴,我冷漠的看著他。
他說:“醜鬼,你很有氣節,我很欣賞,但我不會苟同。因為在強大的麵前,氣節沒個卵用。曾經有個家夥對我說過,活著才是硬道理。所以,我現在活著,而他掛了。現在。我活在你麵前,是個強者,而你的生死已由不得你。”
活著才是硬道理?我很認同這樣的話,不禁道:“你說的那個人是誰?”
他說:“看你的身手不凡。料想也應該聽說過這個名字----夏冬。”
“夏冬?”我愣了一下,然後想起阿中、阿華都提過此人,而我也曾在網絡上搜索過他,便哦了一聲:“原來是他。”
他點點頭。說:“是的,就是他,曾經是世界最顛峰的強者,但肉身之強,並不能讓他活下去。”
我有些傷感,說:“傳聞他是個神一樣的存在,事跡非凡,但為何會死?功高震主嗎?”
他笑了,笑得有些陰沉:“沒錯,功高震主。”
“怎死的?”
“你不用問這多了。走吧,隨我回基地去。”
他揮了揮手,示意手下帶我起程。
我雖然掙紮了一下,但無奈力氣耗盡,整個人都是軟的,隻得被一個黑衣人扛在肩膀上,像根麵條一樣。
而鄭文英又道:“一會兒叫人過來。把這的屍體埋了。”
有一個手下應了一聲:“是!”
隨後,我們一行人便朝著穀外而去。走的路線果然是雲嶺的更深處,而且幾乎沒有路,一路都是翻山越嶺。他們有登山的工具,揣在身上,非常實用,無論是上山下山,都很迅速。
我不禁道:“鄭文英。你要將我帶去什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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