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合歡在床上輾轉反側,想著戚陌和她最後說得那些話,好不容易降溫的臉頰又熱了。
這就是喜歡吧,戚陌應該像她喜歡他那樣喜歡著自己,兩世為人,縱使借著別人的身軀重生,能感受到兩情相悅,也值了。
已經回到杏花胡同的戚陌,臉上早已經沒了在合歡苑麵對趙合歡時的柔情,他神情嚴肅、冷漠地坐在書房,想著剛才兩人關於芙蓉膏的猜想。
顏庭知就像是長在戚陌書房中的臥榻上一樣,即便是為他準備了客房,他還是賴在戚陌的書房不肯離開。
半晌,顏庭知開玩笑地道:“怎了?怎去了一趟榮國公府回來還黑臉了呢?”
“不會是趙家的小姑娘沒給你好臉吧?”
“也是,你說你,平時最講規矩的一個人,現在怎都能做出夜訪香閨的事情了。”
說完,顏庭知還砸吧砸吧嘴,好像是在說,我呀,對你這種行為很不齒!
戚陌給了顏庭知一個冷冷的眼神,讓他自行體會,然後岔開問題,問道:“陛下對江南的事情怎說?”
顏庭知的嘴角一彎,吊兒郎當地道:“要不說還得是父皇,他老人家就說了三個字!”
本來顏庭知是想吊一下戚陌的胃口,讓他主動問自己是哪三個字。
一盞茶的功夫都過去了,戚陌壓根就沒看顏庭知,最後他隻得無趣地道,“父皇說知道了。”
“哦”,戚陌沒覺得天聖帝的反應很奇怪,陛下知道的事情肯定比他們所有人認為的都要多。
麵對戚陌的反應,顏庭知瞬間沒了剛才調侃的樂趣,這人真是,那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怎會看上這根木頭?!
戚陌沒有接顏庭知的話,反倒是順著自己所想,道:“最近在百花樓突然火起來的芙蓉膏可能有點問題。”
“芙蓉膏?助興的?”
戚陌瞥了顏庭知一眼,還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什桃花眼,明明就是一雙色狼的眼!
“啊,不是嗎?”
“在百花樓賣的不是大力丸,難道還是什治病救命的良藥?”
“是不是治病救命的良藥不知道,可現在已經有人發現吃了它會上癮。”
“上癮?”
沒管一臉問號臉的顏庭知,戚陌低聲吩咐北辰,“想辦法去百花樓買一些芙蓉膏。”
“是,主子。”
戚陌的手還在桌子上的白兔鎮紙上摸索,思量片刻後,又道:“讓皇城司的人盯著去百花樓的朝廷命官,看看有沒有人在吃芙蓉膏。”
“切記,要小心,不要讓人察覺我們在探查此事!”
“是,主子!”
“上癮”、“朝廷命官”,聽到這些詞兒後,顏庭知終於從臥榻上坐了起來,問道:“你懷疑芙蓉膏有問題?”
“嗯。”
“還是合歡提醒了我,芙蓉膏是打著治病救命的良藥販售的,可卻在百花樓售賣,最近又有人發現上癮,聯係在一起,就不能不讓人覺得有些蹊蹺了。”
顏庭知眼中一抹光亮閃過,沒想到戚陌還會和趙合歡分享這些事情,更沒想到趙合歡對此還有自己的見解,且聽上去好像還很有道理。
“你說那個藥是打著治病救命的良藥售賣的?治得是什病?”
“頭痛、腰腿痛,總之就是能緩解疼痛!”
“頭痛?”顏庭知像是抓到了什關鍵詞,小聲重複了起來。
被他這一念叨,戚陌也像是抓到了什關鍵點,呢喃了起來。
突然,兩個人的眼神互相對視,緩緩說出了兩個字,“頭疾。”
“南桑、北辰,你們倆出去守著,任何人不得靠近書房。”
“是,主子。”
顏庭知趿拉著鞋子站了起來,在戚陌的書案前不停地打轉,小聲道:“這事十有八九是針對父皇的。”
“就是不知道是老二還是老五。”
“這些日子我在想老五都入局了,老四真得如看上去那般對權力心如止水嗎?”
戚陌的嘴角掛著一絲譏諷,道:“你不是就沒有看上那個位置嗎?”
顏庭知先是一怔,然後眼角上揚,道:“那我是一般的人嗎?”
戚陌懶得聽他說俏皮話,就問道:“百花樓對麵的花月樓是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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