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染墨送吃多了酒的李掌櫃回到載文書齋,隨後又趁著夕陽餘暉回到家中。
這是黃昏時分,天空被落日燒紅了,火焰般的紅,一直蔓延到無邊無際。
路上,於染墨開始梳理思路。
“今日之事需銘記,單純科舉固然重要,但還是需要些名望!
這個世界獲得名望於我而言無非兩條路:
一,結交權貴,找到可以讓我一步登天的平台。
比如現在陳慕白,我隻有提現出足夠的價值,想來他應該會給我足夠的禮遇。
如果這樣,比我自己在科舉的道路摸爬滾打要快許多。
二,憑借地球的詩文獲得名望,再過十幾日便是詩會,雖然僅僅是縣的規模,但依舊可以在讀書人這個群體獨占鼇頭。
當然,也不是沒有風險,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出頭鳥不是那好當的……
不過相比如懸頂之劍一樣被人盯著,也不能太過謹慎,我有預感,雄家還會出手的!”
……
於染墨家,門廳內,吃飯的桌前。
大哥已經在醫館治療了傷勢,他說是皮外傷,雖看起來駭人但隻需草藥外敷不日便會恢複。
嫂子早就做好了飯菜等著於染墨回家。
經過此事,無論她還是大哥都對於染墨生出來一絲不同於以往的情緒。
似乎,自家這個剛剛弱冠的弟弟,才應該是家的主心骨一般。
於染墨沒有感受到他們的變化,依舊是與家人輕鬆愉快的吃了晚膳。
經曆過失去自由的時光,此刻才會越發的珍惜當下。
飯菜不算複雜,三菜一湯,配上饅頭與胡餅。
吃到一半的時候,於染墨猶豫片刻,忽然開口:“大哥,嫂子,我有事要與你們說。”
大哥喝了口湯,目光盯著弟弟,大嫂也是停下了筷子等著於染墨下文。
“今日之事,你們怎看?”原本不想說的,但已經牽涉到了大家的安危,於染墨必須說明白。
“這事情……不是已經過去了嗎?陳縣令都下令了……”大哥沒有明白,一副不知所謂的模樣。
大嫂卻秀眉一皺,於染墨不會無的放矢,她小聲問:“你是怕後麵捕快們使壞?”
他們這些升鬥小民,得罪了衙門中人,後者自然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大哥連連擺手:“不會吧……今日陳縣令親自下令送染墨出來,還給我瞧病,這些衙門的捕快我料也不敢在折騰了。”
這想也對,符合人之常情。
衙內魚肉百姓屢見不鮮,但涉及到上官關注之人,肯定有所收斂。
大嫂卻不同意,她輕輕搖頭:“相公,咱們也別猜了,聽聽染墨的意思吧。”
兩人停止交談,轉頭看著弟弟。
於染墨沉吟道:“我今日與李掌櫃閑談,聽說了一件事,先前我被下套,有可能是雄家搞的鬼。”
雄家?
大哥反應過來了,“你是說他們收購不成,就玩陰的?”
他對著桌子“啪”一巴掌拍下,卻碰到了傷口,呲牙咧嘴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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