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仙樓上,詩會隨著衣著華美的侍女小廝將正式的美食美酒端上來,算是真正熱烈了起來。
雖然是勸學,但讀書人多少都會附庸風雅,自然又有歌姬猶抱琵琶半遮麵的咿咿呀呀唱個不停。
因為有了文明正這位大儒的小賭局,學子書生目的也就不單單是讓作詩交流這簡單了。
誰不想出個風頭,去大儒及縣令麵前留個好印象?
一張張素白宣紙在眾人桌前流傳,每人麵前也都放著筆墨紙硯,誰有靈感便可揮毫潑墨賦詩一首,傳之於眾人之手。
有人寫好了作品,那貌美聲甜的歌姬在得到詩作後便輕聲吟唱。
大家也是偶爾出言點評一番,作品被點評到的學子不論任何,都會拱手道謝,彬彬有禮。
詩會上不時有才子寫出一首佳作,惹得書生們一致喝彩。
眼見氣氛熱烈,於染墨眉頭卻是緊縮。
這個雄汝海,自始至終沒有出來做什。
他心煩悶,扭頭想和唐壽照商議,卻不想這家夥又開始胡吃海塞。
剛才是誰說吃飽了的?
“姐夫,你在看何人?”相隔著十數張桌子,孫文路輕聲問了一句雄汝海。
原來,他竟然便是雄汝海的妹夫!
“一個渾人,來此處竟然隻是胡吃海塞,有辱斯文。”雄汝海自然不會說自己在打量於染墨,他假意搖頭,說著唐壽照。
孫文路順著視線看過去,差點笑出聲來。
奇人啊,來這詩會竟然隻顧得上吃,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當真是可笑。
自打他被雄汝海半推半就介紹了雄家女子之後一直尋思幫襯雄汝海一下,更是為了顯露自己的才學。
氣氛正好,此時不出手更待何時?
想到這,他挺身而出,端起一杯酒,對著於染墨那桌子便走了過去。
“這位公子,吃的可好?吾等眾人皆有詩作分享,緣何閣下卻悶頭隻顧吃食,莫非……看我等不起?”
正在考慮接下來嚐嚐什的唐壽照,被這冷不丁的一嗓子給說懵了。
你算個什東西?
本世子看得起你做什?
他這詫異的表情,看在其他人的眼中,這就是心虛的表現。
一時間,詩會的聲音小了下來。
原本孫文路便是焦點,現下對方開口,在加上先前對唐壽照的鄙夷。
這下子,各種玩味看笑話的眼神,聚光燈一樣,唰唰唰全都打在了唐壽照的身上。
“呃……”唐壽照看了一眼於染墨,見對方沒有表示也便沒有多想:“我吃我的東西,關你何事?一邊呆著去。”
“我見你沒有著儒衫,這等學子詩會,你是如何混進來的?
進來便也罷了,竟然不思進取,還口出狂言,你當真是膽大妄為!
這樣,你若是作出一篇詩文得到我的認可,我便原諒你無禮!”
孫文路冷哼一聲,目光掃到了唐壽照身上,想把節奏帶起來。
聽他這說,不少人也跟著起哄,不依不饒起來。
“還原諒本……本公子無理?”唐壽照丟到一根雞腿,隨意在桌上擦擦手:“我不做又如何?”
“你!哼,不做便從這滾出去!”
“我!”唐壽照怒了,剛要發火,卻被於染墨輕輕拉了一下。
“孫公子……我兄弟詩才無雙,何須你認可?”
他故意搖了搖頭,那意思仿佛再說孫文路你配嗎?
呦嘿!
我了個飛天大去!
孫文路小暴脾氣也出來了。
在這即墨縣城方圓百,還有人敢跟自己說這話?
君不見自己說不參加詩會排名這群書生才有意思參賽嗎?
你們是不知道便是大儒文明正都默認我比你們詩才高一等嗎?
你還敢看不起我!
孫文路目光不善盯著於染墨,要是眼神能殺人,於染墨此刻估計都被片成幾截了!
“詩才無雙?我看你就是故布疑陣想逃避作詩吧!
真以為胡亂說幾句會做詩便真的能唬住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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