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寶鼎拿帕子拭了下滿臉的淚痕道,“他們出爾反爾,根本就是陰險卑鄙的人,隻怕來者不善善者不來,我若不死,他們是不會跟皇兄善罷甘休的,都是我給皇兄引來的麻煩,如何還有臉活在這世上。”&l;/p&g;
“管他們善不善罷甘休!”司城灝一拳捶上自己的膝蓋道,“朕還就不信這個邪了,容家謀逆朕尚未治他們的罪,他們還敢為了一紙休書,反了不成?”&l;/p&g;
“皇上不能這!”染煙這時方抬眼看著司城灝道,“司城椿雖在繈褓中登位,但大益朝畢竟沒有改姓,定容家的謀逆罪有失妥當,何況容家是大家族,林子大了什鳥兒都有,全族定罪,是否亦有失公允?”&l;/p&g;
“總之,越是形勢不利,我們才越要冷靜,尤其公主殿下,萬不可再一心尋死,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此事我們容後再慢慢商議,總不會活人還讓一紙休書憋死的,公主殿下你對嗎?”&l;/p&g;
寶鼎鼻子一酸,清淚再次長流,但到底是安靜下來,默默地點了下頭。&l;/p&g;
染煙陪著疲憊不堪的司城灝回到上善宮,讓雪慧去沏盞參茶來給司城灝提提神,“到底出了什事兒,鬧到如此嚴重?”&l;/p&g;
司城灝苦澀地搖搖頭,“朕也不清楚怎會弄到這般地步,容家駙馬歿了!”&l;/p&g;
“什?歿了?什時候的事兒?”&l;/p&g;
“據容家的人,駙馬是被逼無奈才寫的休書,寶鼎走後,駙馬一直鬱鬱不樂,每日借酒消愁,終於在數前揮劍自刎,血濺休書,死時手中還緊緊地握著他和寶鼎成親時,互換的玉玨。”&l;/p&g;
“可事實上,朕問過寶鼎,她成親後與駙馬素來不和,容駙馬每日均與狐朋狗友廝混一堆,吃醉回家又拿寶鼎撒氣,寶鼎早就苦不堪言,故而才堅決要求回京,可好端端的駙馬為什要自殺呢,這其中定有蹊蹺!”&l;/p&g;
染煙沉吟了片刻,“蹊蹺不蹊蹺的,臣妾也不清,眼下容家就是借駙馬爺的死來向皇上挑釁是?”&l;/p&g;
“他們朕用皇家權勢逼死了駙馬,如若朕不給他們一個合理的交待,他們就聚容家之眾跪在皇城宮門前喊冤,讓下都看看,朕和公主是何等仗勢欺人!”&l;/p&g;
“交待?”染煙問道,“難不成他們還想讓公主以命抵命?”&l;/p&g;
“朕當然不會同意以命抵命,可朕低聲下氣跟容家族中長輩商談過,他們是油鹽不進,既不要朕的銀子,又不要朕的封賜,非要個什法,這,這叫朕該如何是好?”&l;/p&g;
“如果隻是這樣,反倒好辦了,皇上!”&l;/p&g;
“什意思?朕不明白……”&l;/p&g;
“臣妾請問皇上,公主的那紙休書現在何處?”&l;/p&g;
“在朕這,容家告朕的禦狀,就是將休書作為證供之一,不過休書大半被血跡浸染,雯兒你還是不要看的好,免得……”&l;/p&g;
“臣妾不是要看,臣妾的意思是皇上不如趁機銷毀了它,就公主和駙馬爺仍是有夫妻名份,隻是公主少遠嫁,思念京城得厲害,故而才將其接回,駙馬爺和公主之間可能是有所誤會,才終釀成悲劇,如今駙馬亡故,死者已矣,公主願為其戴孝三年,以盡夫妻情份,如此對容家,不就算是個交待嗎?”&l;/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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